当天。
冯盎他们就撤出了下岗。
不撤都不行。
人是抓不到了,而且连面都估计无法见到。
就更别说要为他那儿子报仇了。
“道长,能否问你一件事情?”回到广州城后,冯盎来到了白云观中,向着那白云观观主求问道。
“耿国公有何话尽可问,你我相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可言的。”白云观的观主,笑着回道。
白云观属于小观。
观中人数不多,将将也才不到二十人,还不如蓝田县的一阳观。
白云观的观主,姓沈,名哲,道号风阳。
其身手不高,但也不凡。
放在当今江湖之上,风阳道长之名,到也是很响亮的。
当然,风阳道长真要是与着浮云宗的人一比,那可就真的啥也不是了。
为何?
说来也只是因风阳道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离着一寺六门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哪怕现如今风阳道长有着圆满境的身手,可依然知晓江湖中事并不太多。
就好比一寺六门,他就不甚清楚。
“道长,你以前跟我说过,那浮云观中高人无数,难道真的无法围杀吗?据我所知,这浮云观的人也才百来号人,而且,还有着不少的普通人,就这么一个道观,真有那么厉害不成吗?”冯盎开口问道。
风阳道长见冯盎问起关于浮云宗之事,顿时眼中多了一丝的警惕。
能问起浮云宗的事情,那必然不是小事。
就他风阳所知。
这浮云宗当中的高手那可真是不少。
虽说大家都同属道门,而且风阳也曾多次去浮云宗拜会过,当然更是清楚关于浮云宗内部的一些消息了。
“耿国公你不会是想对浮云宗下手吧?不是我风阳泼你冷水,哪怕你把岭南所有的将士派过去,你也难逃一死,甚至你整个冯家,都会连根拔起。”凤阳不清楚冯盎为何为有此想法。
这围杀浮云宗之事,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总管。
哪怕是朝廷都不一定做得到。
不过,据他风阳所知,朝廷一般是不会对这些道观宗门进行打压的。
先不说朝廷了。
就说这江湖之上,也没有听闻过哪个江湖门派被打压过。
这斗法斗法,能斗的,除了江湖中人,也就是江湖中人了。
冯盎一听风阳之言,心中顿时悲凉。
自己儿子被废,这么大的仇,他身为父亲,当然是想为儿子报得此仇了。
可一听风阳之言后,他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就再无任何想法了。
风阳是他冯盎相信之人。
风阳都如此说了,他再想生出什么报仇之意,那也是纯找死的节奏了。
为一个被废了的儿子发动诸多将士去报仇,如这结果真如风阳所言,自己冯家将会被连根拔起,这还报什么仇啊。
哪怕他冯家有着洞獠各洞撑腰,也依然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落寞的冯盎从白云观离去,一路沮丧不已。
身为岭南王的他,连自己儿子的仇都报不了,这对他冯盎来说,不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贺兰山中。
钟文把神香黑石师徒二人击伤之后,门外的枯木在听到了鬼手所说之言后,也是惊呀不已。
对于鬼手收的这个记名弟子。
枯木本来就不同意。
巫门的传承医术,传给一个外人,这哪是他身为巫门之主愿意的啊。
这不。
打鬼手去见他之后,二人就为此争吵不已。
其中所有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钟文来说的。
二人的争吵虽没有结果。
可鬼手所居住的这个洞中,却是发生了这么惊心之事。
这不得不让枯木对此重新衡量了。
能伤了神香的记名弟子,这已然是能与他枯木平起平坐了。
这哪里是什么记名弟子之名,这已然是能做他巫门之主的位置了。
顿时,枯木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来,随即推开鬼手居所的石门。
“师傅,师祖。”神香师徒二人见枯木过来了,感觉像是见到了靠山一般,心中顿喜。
当钟文瞧见那巫门之主枯木都来了,神色稍有一些变化。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巫门之主不会是过来为他那徒弟和徒孙报仇来的吧?
“你即然已是学了鬼手的医术,又拜了鬼手为师,但你依然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今日算是破了例,让你入得我巫门之地,从今往后,不得擅自入我巫门之地,请离开吧!”枯木突然发话道。
使得鬼手都为之不解。
二人刚才的争吵,最终虽说没有任何的结果。
可他也没想到,枯木此时却是要轰离钟文,这让鬼手着实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