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过去将蛇形镖拿了回来,递到林墨染的面前,林墨染收起,同时说道:“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下次射中的就是你的喉咙。”
那人气急败坏,喊打喊杀的就要过来找林墨染算账,林墨染的蛇形镖还没有收好,就又拿了出来,玉手一挥,就钉在了那人的心口,蛇形镖的尖头刺进去一半。
那人愣在那里,不敢再动,林墨染笑道:“还想再试试吗?”
他站在原地不敢前进,更没脸后退,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墨染却笑道:“天水宫是江湖门派,以医毒武功闻名,这次的镖头上没有下毒,只是吓唬你一下而已。我是女子,手上的力道或许小了些,未必能没肉而入,但是这毒却可以随着血液流遍全身。陶世子,这人受了点皮外伤,送他回去伤药包扎吧。”
那人很快就被人扶着离开了。
林墨染又对目瞪口呆,已经吓傻了的玉揽芳说道:“师父从小教导我,为女子者要端庄自持,切不可人前卖弄才艺,像街头卖艺的把式人一样,叫人笑话。所以啊,就算我会什么,也不会在人前展现的,就算有人要看,也应该是我未来的夫君才是,你说呢?”
玉揽芳听到“像接头卖艺的”那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无地自容,红透了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听到林墨染的问话,玉揽芳有意为自己开脱,于是颤抖着双唇,颤着声儿说道:“我、、我也只是想为表哥献上一舞而已,表哥,你可喜欢?”
李怀风原本也没觉得什么,他是太子,有宴席的时候,一旁有歌舞助兴已是寻常,却没想到自家表妹表演起来,还有这种忌讳。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少见有大家闺秀在人前歌舞表演的,于是再看玉揽芳的样子,联想着林墨染的话,李怀风突然觉得什么都不好了。
只是玉揽芳这样满眼委屈的看着他,李怀风实在无法拒绝,于是伸手将她招到自己身旁,说道:“为我表演,自然是没人敢说什么的,你们说是吗?”
林墨染低着头作沉思状,片刻以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原来为自己心爱的人表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看来是我自视甚高,把自己想得太清高了,原来大可不必如此。”
说罢,林墨染转头说道:“江公子,听闻你笛子吹得不错,今日可有带着?”
“每日都随身带着,你要如何?”江沐渊说道。
林墨染露出一个温婉可人的微笑,说道:“那就请江公子为我吹奏一曲可好?”
江沐渊点点头,随即拿出笛子吹了起来。
林墨染走到场地中间,随着笛声轻轻舞动身体,一副美人驰骋天地、自由随性之美展现出来,但是那洒脱不羁的美人心中,却有着一块小小的天地,柔软脆弱,等着有缘人捧在手心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