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信使冲进宫门之后,翻身下马一路朝着某个方向急奔,沿途虽然遇到好几队巡视的皇宫羽林卫,但是没有任何一队羽林卫予以阻拦。
相反,还专门派出几个羽林卫疾跑着保护。
忽听官员队伍里的刘弘基啧啧两声,满脸羡慕的看着那个信使道:“这必然又是内务府的信使,带回来最新的棉花采摘消息。昨天夜里才回来一人,现在刚刚五更天又回来一人,果然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产业,手笔之大完全不是咱们能比的,动用这般多的信使频繁往来,真不敢想象到底能采摘多少棉花。”
旁边有人冷哼一声,低声呵斥道:“姓刘的,管好你的嘴。须知祸从口出,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议论的?”
刘弘基一怔,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登时冷笑一声,满是不服的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亮大将军,怎么着?咱老刘说错话了吗?我羡慕皇后娘娘的产业有何不可?这事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算个什么玩意,反倒跳出来咋呼。”
张亮大怒,一撸袖子道:“姓刘的,我看你是找死。”
刘弘基完全不惧,反而得意洋洋开喷,嘿嘿坏笑道:“某些人啊,当初自作聪明,非要玩那一套谨小慎微的把戏,结果只在幽云那边开了一千亩荒地,现在看到大家马上要发财了,某些人的心里又酸又妒,完全听不得棉花产业四个字,谁说这四个字就和谁急。但你以为我刘弘基是吓大的?老子偏偏就要在你面前说这四个字,棉花产业,棉花产业,哈哈哈哈,你能把我咋样吗?想动手干仗是吧?老刘我随时奉陪。”
张亮又气又恼,面红耳赤咬牙。
这时候有武将看过不眼,几个国公走上来劝架,其中徐世蹟拉住刘弘基,佯装不悦的呵斥道:“你明知道张将军心里难受,为什么非要拿话去刺激他?”
另一旁则是程咬金等人拽住张亮,不断劝慰道:“老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刘弘基这货就是这般嘴脸,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跟他置气完全是自找没趣。你不就是家里种的棉花少了点吗?今年再多迁徙一些百姓过去开荒就是了。听兄弟们的劝,千万可别闹起来,太极殿已经开门了,陛下马上就要临朝,你要真是闹起来,少不了一顿训斥……”
张亮一声叹息,满嘴都是苦涩,道:“我老张也不是非要闹,可我这心里说不出的苦啊。明明大家都是天策府出身,姓刘的他当初还不如我混的好。可就是因为我一时犯了小心眼的毛病,仅仅在幽云那边种植了一千亩棉花,这事连陛下都不曾恼我,顶多也就是调侃我一句太过谨慎。可是他刘弘基,整天在我跟前叽叽歪歪。”
老程呵呵一笑,伸手拍拍张亮肩膀,道:“行了行了,消消火气。其实刘弘基并不是故意刺激你,他纯粹是因为马上要赚大钱了导致兴奋难耐而已,毕竟这厮在幽云那边种了足足三万亩棉花,眼看着要有收益了怎能不显摆显摆。咱们都知道他的脾性,天生就是一副这种嘴脸。”
张亮的面色更加凄苦,忿忿道:“越是这样我越来气,为什么只有我种了一千亩。”
忽然眼巴巴看向程咬金,满脸讨好的道:“程知节,咱俩的关系一向很好吧。我听说你家也种了三万亩棉花,等到采摘之后能不能卖一些给我。”
老程登时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牛眼一瞪道:“那怎么行?交情归交情。”
张亮失望一叹,目光又看向其他几个国公。
那些国公顿时齐齐后退,人人冷笑道:“姓张的,别打咱家主意,交情归交情,产业是产业。这种事,没得谈……”
只听刘弘基在那边哼哼冷笑,满脸嘲讽的道:“棉花采摘之后,就可以卖给顾天涯的纺织作坊换积分,拿到积分之后,就能兑换各种各样的宝物,比如神药疫苗,比如精巧器具,而换到这些宝物之后,就可以遵照朝堂新制定的对外经商规定卖给外族,到时候,家家都能斩获暴利。山崩海啸一般,财富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