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了,但人们的脑子却没安歇,甚至比工作日都兴奋,都在等着见证“历史”,见证政、企PK的第二阶段结果。
在周五的时候,王铂龙带人找到镇里,前呼后拥,嚣张跋扈,风头无限。两厢相比,油松镇就差的远了,尤其罗程更是不值一提,镇里唯一亮点就是刘柱。
可几十分钟后,罗程就在会上放出了狠话,而且言之凿凿,着实扳回了不少分值。但他这毕竟只是停留在狠话阶段,而王铂龙却是亲自找上了门,第一局王铂龙略胜。
接下来的事态进展更牵动人心,毕竟两人都放出狠话了,而且都有明确的时间轴线,倒要看看谁先服软。于是周六一早人们就倒计时着,都想见证第二局的战况。
其实感兴趣的远不止公务人员,几乎全镇一多半人都在惦记着,至少是几万人的关注度,毕竟动静太大了。
上午九点,造纸厂没来水。
上午十点,好多人得到消息,造纸厂有水了。
罗程这就服软了,太怂包了吧?人们立即大为泄气,既为精彩无法继续,也为这个软蛋镇长。
不过当天下午人们就觉出不对。因为仍有运水车进出造纸厂,而且比前三天还跑的勤,舍近求远可能吗?
经过有意识的打听,人们从造纸厂个别职工那里得到消息:水根本没有,吃水都是外运,来水一说只是工厂故意混淆视听。
当然了,被假消息短暂蒙蔽的只是普通民众,镇里公务人员却没相信,他们完全能从水务所得到确切消息。
从现在的进展来看,第二局前半段罗程胜,但人们也更期待后半段了,王铂龙可是放过话,要行使代表权利的。
没有,
没听说,
周六、周日两天过去,人们没得到准确动态,只有造纸厂传出消息,说是王铂龙言说已经上告了。对于这种说法,少数人将信将疑,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星期一到了,人们的兴奋点达到了新高,今天可是罗程狠话兑现日。
究竟是造纸厂按期交方案,还是代表权利得以声张,亦或是罗程上门贴条呢?
但愿造纸厂别服软,希望罗程够硬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很不希望见到和平解决的方式。
早上刚上班,罗程就一个电话打了出去:“老刘,什么情况?”
刘柱声音传来:“镇长,目前还没接到方案,有新情况我会及时汇报。”
“好的,先这样。”结束这个电话,罗程又打给了孙兴力。
孙兴力没接,而是来在镇长办公室,进门便道:“镇长找我?”
罗程问:“从镇里去优于国度造纸厂多长时间?”
“二十五到四十分钟。”给出回复后,孙兴力又迟疑着问,“你还真要去?”
“当然了,还能是假的不成?何况工厂又是那样的态度。”
“假如他们真不交方案,我和老刘去就行,仝大力也一直候着电话。”
“不,我必须去,除非他们交来合格东西。”罗程态度非常坚决。随即又安排道:“九点集合,九点十分动身,手续、车辆等提前备齐,找老刘去吧。
孙兴力应答一声,快步出了屋子。
仅过了几分钟,镇里的情况就传到王铂龙耳朵里。
“真的在准备?虚张声势演习吧?”王铂龙不以为意。
手机里声音很低:“我看不像假的,现在警员早已全副武装,警灯都闪上了,光手铐就准备了好几十副。镇里汽车也全去加油了,几十号人都能坐下,应该没人敢缺席。光封条就装了好几个档案袋,看样子是要把你们那里所有门都贴了,没准保险柜……”
“越是假的越要装的像。你都见了?”王铂龙“嗤笑”打断。这一点他是有生活的,上周五才刚验证过。
“倒没都见,我看不过来,也不方便老打听,不过手铐是见了。”对方回应之后,又忙着嘱咐起来,“王总你可不能大意,罗程这小子就是个楞头青,上周会上说的多狠呀,眼珠子都瞪的老大。到现在还没给你们去水,不就是个例子吗?”
“怕个毛呀,一个小屁崽子。就你怕的厉害。”王铂龙冷哼着挂断了。
虽然刚才嘴上说的轻松,其实王铂龙心里并不踏实,这个罗程可是不按常理出招的家伙,不过他并不甘心,也觉得罗程应该不至于。
“叮呤呤”,桌上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王铂龙立即满脸堆笑,恭敬地拿起电话听筒。
对面传来威严声音:“怎么样了?”
“那家伙又是警车,又是封条的,听说手铐就好多,弄的跟真事似的。”王铂龙语气故作轻松。
“听你的意思,他不敢做呗?”
“按说是不应该。他可是公务人员,还是一镇之长,不同于咱们做企业的。他只要那么一弄,我保证让全基地都知道他,到时他就恶名远播了,他应该不会因小失大。”
“他的恶名?他因为什么那么做,人们会不问吗?”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我……”
威严之声打断王铂龙:“现在是你什么意思,而不是我。”
王铂龙略一吧咂味道,马上又说:“我也不只是一套预案,一共……”
“我只看结果。”威严之声戛然而止。
“奶奶的。”王铂龙摔下听筒骂道。不知是骂刚才的通话者,还是在骂罗程,亦或只是口头语。
刚八点五十多,镇里公务人员就大都集中到了大院里,横竖成排的站着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