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各项工作更显忙碌,光是会议就占了很大一部分时间。所好的是,度假村这个棘手问题终于有了重大进展,暂时不需再牵扯过多精力了。
又是参会,这次不是区里,不是镇里,而是到市里。本来此次应该是刘柱与会,只是刘父忽然中风住院,刘柱暂时不便脱身,罗程便亲自来了。
本来也想借开会之机见见母亲,不巧姐姐一家带母亲外出旅游,罗程只好住在了酒店。
三天会期结束,离着近的人会后便回了家,只有罗程几个路远的还需再住上一晚。
晚上几个同僚在外面吃涮锅,然后便各自回驻地。罗程既没让司机接,也没与他人同乘,而是独自步行回店。
冬日的新新市温度很低,罗程当然不是为了吹凉风,而是总觉得这地段很熟悉,却又一直想不起来具体印象,他想走走、看看、找找。
在凉风不停吹拂下,罗程酒意已经去了大半,人清醒了好多,有这一斤多白酒助着并不觉着冷。
那里,就去那。
在步到一条宽巷时,罗程稍稍驻足便右拐而入,因为这里的熟悉气息又浓了好多。
进巷一百多米后,罗程站在气派的超市前,环顾四周张望起来,随即又盯着超市皱眉凝思着:这里应该是一所小学吧?好像小学的名字叫……
叫什么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呢?罗程开动脑筋,在记忆深处挖呀挖呀,以期挖出相关影像来。
可十多分钟过去,罗程都没能找出清晰的影像,也没想起来这所学校叫什么,更不清楚自己又是怎么记得这些的。
再走走,再看看。
带着留恋、不舍,罗程几步一回头,继续向前行进。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商店吧?来在宽巷又一拐弯处,罗程再次收住步子,现在眼前的是一家小饰品店。
“您有什么需要吗?进屋看看。”饰品店小窗子打开,一个年轻女孩探出头来。
罗程“哦”了一声,微笑着打听:“这以前是商店吗?”
“商……”女孩略一沉吟,摇头道,“不清楚,我是去年才租的,是接别人的小店。”
正这时,一个年青男子出现女孩身后,大声说:“哪有什么小商店?我打小就没少到这条街玩,这里就是一个铁匠铺。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记错了,打扰了。”罗程歉意地挥挥手,迈动了步子。
饰品店小窗户瞬时关闭。
即将拐弯时,罗程又转头盯着小饰品店,脑中疑惑不已:应该是这里呀,咋就成铁匠铺了?自己真的记错了吗?这感觉又是从哪来的呢?
带着疑惑,罗程拐入了另一条巷子,这条巷子要窄好多,光线也暗的厉害,灯光仅是影影绰绰的。
以前这里有巷子吗?应该是一段河岸护栏呀。
河呢?
罗程边走边四顾,不禁怀疑自己在做梦。
“哎哟”,
可是一把掐下去,明明感觉到了疼。
难道是产生了幻觉?可这周边一边都这么真实,巷墙更是冰冷冰冷的。
但要不是幻觉的话,怎么视线中出现了四个蒙面黑衣人,那步伐、那样子多像老电影里的情节。
下一步该是掏枪还是拔刀呢?这个想法刚一出来,罗程大脑猛的一醒:不好,他们是冲我来的,棒球棍都举起来了。
一念至此,罗程全身快速蓄力。
转眼间,四黑衣人已经到了近前,四条棒球棍齐齐挥向罗程。
眼看着四条棒子到了头顶,罗程却忽然矮了下去,随即退出了好几米。
“嘭”,
“梆”,
棒子撞击声响起。
“咦”,有黑衣人发出惊异,显然没想到目标能躲开。
罗程躲开首次攻击后,没有顺原路返回,而是把身体贴靠在墙壁上,他清楚巷子另一端肯定也有人。
果然,又有四名黑衣人出现了,与先前四人一同逼近罗程。
“站住。”
罗程声音并不高,但那两组人还是收住了步子。
“你们干什么?劫财吗?”罗程再次发问。
“你能有什么财?我们就劫你。”相对较矮的黑衣人回了话。
“劫我?”疑问之后,罗程又道,“可我邹某人不认识你们。”
“邹某人?”
“他不是姓罗?”
两声疑问先后响起。
矮个黑衣人笑了:“罗程,该说你滑还是怂呢?竟然改姓胡诌了。”
罗程没再否认,而是又说:“可我不认识你们。”
“认不认识无所谓,只要我们认准你就是了。”矮黑影说着,直接一挥右手,“上。”
“唔……”
八条棒球棍挂着风声,一同向着罗程招呼过去。
人呢?
八条棒子再次相撞时,黑衣人们才发现罗程不见了。
“那,在哪。”
随着喊声,八人快速转身,再次扑向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