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一想也是,比如在新政一事上,祁钰就听从了她的意见,隐藏在张圭身后,既省去了君臣矛盾,又加快了新政的进程。
对于张圭和祁钰的约定毫不知情的李太后,被庆嬷嬷的这番话给安抚了下来。
“且再等等看吧。”李太后叹道,“如今哀家瞧着,要从陛下和元辅两边下手是不可能了。”
李太后想了想,沉吟道:“要不,从皇后那边试试?”
祁钰一向爱重黄宜安,这才不愿选妃的,如果让黄宜安去劝说祁钰选妃的话,说不定会有用——一来黄宜安在祁钰心中地位重要;一来祁钰若是被黄宜安此举伤了心,说不定会松口选妃。
庆嬷嬷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如常一般恭谨说道:“既然太后娘娘有问,那奴婢就斗胆一答。奴婢觉得,问皇后娘娘,只怕是没用。”
李太后闻言眉峰骤得一敛,语气不悦地说道:“怎么,哀家劝不动陛下和元辅也就罢了,难道连皇后也支使不动了吗?”
庆嬷嬷见状,神色愈发恭谨了,屈膝请罪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李太后没有答话,凝眉端坐不动。
庆嬷嬷伺候李太后多年,明白李太后这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遂接着说道:“皇后娘娘侍奉太后娘娘十分恭谨,若是太后娘娘有命,皇后娘娘自然不敢不从。可同样的,皇后娘娘侍奉陛下亦恭顺有加,从不敢反驳,若要让皇后娘娘违背陛下的意思,只怕她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