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圭捻须,深以为然。
比起他这个首辅兼恩师,祁钰当然更加容不得别人利用他这个皇帝。
“虽是如此,但是陛下不治他们的结党营私之罪,可见他们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往后再行事,可要谨慎些了,免得有人有样学样,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拉我们下水。”张圭想得长远,吩咐道。
他虽然擅权,可那是为了顺利推行新政,为了自己的胸怀抱负,为了大齐的中兴盛世,可没有半点不臣之心。若是折在这上面了,那可就太亏了。
张维拱手应诺。
而接下来果如张圭所料,有人见祁钰没有惩治这几人的结党营私之罪,猜测是这几人以党争倾轧对付张圭一派的法子起了作用,果然动了心思。
接连便又连续发生了几次类似事件之后。
祁钰先前并未在意,可是两次三次的,也渐渐地品出了味儿,不由地心生不满与厌烦,少不得同黄宜安抱怨几句。
黄宜安便趁机劝说祁钰道:“可见党争遗祸无穷!陛下万万小心,别被这些人搅乱了朝堂。”
前世祁钰二十多年不上朝,虽然靠着平衡各党派的关系维持住了朝堂的平衡,可是事情将来会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万一要是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没有祁钰的这份手段,那党争之祸可就要从此埋下了。
她今生是要做后宫独宠的皇后的,只要顺利诞下皇子,这江山未来可就是她儿子的,不论是私心还是公心,她都得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