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白瞧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大妖怪不爽了。
她只好抬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大腿,人也凑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别生气,我也想要天天跟在你身边工作,才会去普瑞。”
“是么,之前让你离开飞影,你犹豫了多久,需要我给你准确地报数到分秒么?”
柏苍依着后座,单手支在窗边,另外一手忽然穿过她柔软的长发,撸猫一样撸着她的长发。
温念白却能感觉他大腿的肌肉微绷,知道他是真的很不爽、很不爽。
她有点咂舌,自打上次她差点被庄思懿干掉之后,柏苍就有点患得患失的,总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她还打电话问过唐慕这个毛病要怎么办,唐慕只一副欠扁的醋样地跟她说——
“没办法,大妖怪看得上眼的宝贝儿本来就少,他外公和你还有我都是他的宝贝儿,现在只剩下我和你了,我也要远离他了,你就好好躺平伺候他吧。”
宝贝你妹!
温念白只想一拳头揍扁唐慕的鼻子。
不过她也知道柏苍这毛病就是——缺乏安全感。
虽然他很聪明,但是确实没有什么能真正属于和陪伴他长久的人。
于是,她愈发卖力地放柔了声音,甚至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轻抚摸他的胸口:“我刚做好了越南园区的项目,我不希望半途而废,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么?”
柏苍的肌肤干燥而温凉,像包裹着烙铁的丝绒。
在一起这些日子,她敏锐地察觉他喜欢两个人这样皮肤相贴的亲密接触,哪怕什么都不做,他都喜欢她触摸他。
他喜欢撸她,也喜欢她撸他,真是个奇怪的大妖怪。
完全跟当初他那副高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让人碰一下就很不爽的样子截然不同。
“跟在你身边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我也希望在你的光环照顾不到的地方,去独自面对挑战,我总要有独自面对风险的能力,柏苍……。”
温念白在他耳边温柔地道,眉梢眼角都是柔软而妩媚的气息。
妈滴!她觉得她真是堕落了,为了争当独立女性,还得先出卖色相!这叫什么事儿?!
可她不想为这种小事儿跟自己男人吵架,怀柔能做到的事儿,没必要吵架。
水为至柔,可以克刚。
“啪!”他忽然扣紧她的腰肢,皙白的指尖陷入她柔软的皮肤里略用力把她托起来,鼻尖轻蹭着她的脖颈,喑哑着嗓音:“就一年?”
温念白有些脸红地偷偷瞥了眼司机,但温柔的杏眸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抱着他的脖颈:“对,就一年,咱们这不是下班了还天天见么。”
“好。”柏苍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淡淡地道:“条件是你的私人时间,还是我的助理,不可以拒绝我的要求。”
温念白弯起眸子:“一直都是。”
她不介意这样的“助理”。
“那我要……。”他在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
温念白僵住了,卧槽,要不要玩得那么开。
“不愿意就算了,我说过在这些事情上尊重你的。”柏苍慵懒地靠着后座,手肘靠在窗边支着下巴。
温念白纠结了半天,一咬牙:“好!反正你别后悔!”
柏苍弯了眸子,浮现出温柔灿烂的笑意:“不后悔。”
……
一个小时之后
温念白洗完了澡,别别扭扭地穿着个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三小杯酒——
白酒为基酒调制的鸡尾酒。
她瞅着一边依然穿着西装小背心打着领带整整齐齐的男人,眼神闪烁:“真要这样,算了吧?”
“开始吧。”他交叠着双腿,微微按了下镜片,猩红的薄唇浮起微笑,难掩眼底的兴味。
那样子莫名地显得斯文败类到鬼畜……
温念白叹了口气,以日本武士剖腹的姿态凶狠地抓了三杯酒'“咕嘟““咕嘟”“咕嘟”全下了肚。
“好喝么?”他含笑问。
温念白砸吧着嘴儿,嘴里都是特殊的香味,不知道柏苍加了什么调的,茅台酒的苦味没了,但一股子辛辣香甜,很特别。
“呃……好喝。”她打了个嗝。
她觉得一股暖气儿从胃里上来到了唇边,就变得有点轻飘飘的晕:“还要……。”
说完,她就维持不住盘膝的姿态,直接“呼”地一下往沙发上倒。
柏苍抬手接住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撸小动物一样摸着她柔软的发:“念白,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