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财将纱布带子缠在手臂上,看了一眼花荣问:“记住了吗?”
张樾:难怪呼延锦要拜师......
他第一个从窗口跳了出去。等花有财脚一着地,张樾便将带子抽了上来,花荣如法炮制。很快,三个人都离开了体仁阁。
兰溪见他们已经躲到花丛后,便悄悄从袖子里取出一只手镯,扔在草丛里,果然,一个宫卫高兴的说:“找到了!镯子在这里!”
另一个疑惑的说:“那里我刚才找过了,怎么没看见?”
“嗐!你那叫什么眼神?跟我比!”
兰溪接过手镯,塞了两块碎银子给他,谢道:“多亏您二位了,给你们出去打酒吃。”
等一路找过去,见了张樾,花有财和花荣已经换上了宫卫的衣服。
“哪来的衣服?”兰溪小声问。
“刚在殿外不是坐着两个吗?过去刚醒过来,正到处找人呢,我们跟他俩借的。”
四个人走的是东华门,说是到外面马车上搬东西,等会还从这里进,两个宫卫也憨厚,交代要快点,等换班后他们就进不去了。
花荣:呸!谁想回去。
张樾没把他们往府里领,带到闹市里的一套两进宅子里。
“这是我的宅子,平时没人住,好处就是四通八达。花叔您先将就几天,我估计花荞已经到城外了。我得想办法告诉他们,你已经出宫了,否则他们投鼠忌器。”
“张大人,不知怎么感谢您才好......”
“感谢......若是要感谢,您就收我为徒吧!”他露出一副趁火打劫的笑容。
花有财没想到张樾会提这个要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
“您想学打绳结,我可以直接教您,雕虫小技,不必拜师。”
“那您可不能藏私,空了我上您家里学。”张樾笑道,他从墙上拿下一把剑,交给花荣:
“保护好你父亲,要不,你姐姐回来找你算账。”
兰溪跟着张樾出了他那个没挂门头的小宅子,此时正是晌午,皇宫里传来擂鼓的声音。两人都站住了,路上的行人也和他们一样驻足聆听。
三种不同的鼓声,各击三下,中间略有间隔。
这并不是皇帝常用的祭天仪式,那需要先皇退位,新皇方可用。朱文至接的是朱允炆的皇位,他用的是鼓祭。
雷鼓祭天、灵鼓祭地、路鼓祭祖。
城外的朱瞻基,同样听到了宫里传来的震天鼓声。
他猛的站起来,对临时任命的副帅梁格道:“等也是死,不如拼死攻进去!”
他们原来指望着湖广、河南的部队赶来,朱文至的祭祀鼓声刺激了他,宁可战死,也不能将南都拱手让人!
梁格本想说什么,咬咬牙朝着太子殿下一拱手,出了中军帐。
呼延锦的眉头紧锁着,能攻进城的概率太小士兵们送死不说,攻不进去,还会伤了士气。
他快步追了上去,跟在梁格身后问道:
“梁将军可有攻城之法?”
“火箭车掩护云梯车和撞木车!”梁格飞快的答到,这也是大明最常规的攻城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