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了。
“霍总。”陈述忙先出了声。
“花送到了？”电话那头的男声很低沉，语调淡如平常。
“给叶小姐了，演出也很成功，但是……”陈述看了眼镜子里叶蕴之的脸，还是说，“您没来，叶小姐不太开心。”
“嗯，我待会儿给她电话。”
“霍总……”陈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犹豫迟疑，然后就看见镜子里的叶蕴之朝他看了一眼，分明没什么表情，但他分明读出了警告的意思。
“什么事？”
“宋小姐怎么样吗，她在医院还好吧？”
电话里静了静，霍深寒才问，“蕴之让你问的？”
陈述没回答，而望向了终于转过头来的叶蕴之。
“你还没回答呢，”她对着陈述的手机笑着问，“霍太太究竟有没有出什么要紧的事。”
又静了好几秒，那边才回答，“没什么事。”
叶蕴之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是不难捕捉也不难理解的，很分明的意思，果然是这样。
陈述上前两步，把手机放在化妆台上，然后很识相的带上门出去了。
叶蕴之很平静的说，“你之前答应过，会来看我的演出。”
“对不起。”
“对不起，”叶蕴之笑道，“我好像还真的很少听见你跟我说这三个字。”
霍深寒从不是死犟着不肯认错的类型，他很少说对不起的意思是，他确实很少做什么会对她感到抱歉的事情。
所以，这三个字不会给她什么安慰，只有无奈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