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之坐在沙发里，闭眼，并不说话。
“抱歉。”
短暂的寂静后，还是男人先开了口。
叶蕴之睁开眼看着他，轻笑开，“自从跟她结婚，你跟我说抱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次连累你跟Leo受伤，是该我说抱歉。”
“连累？你不是说，调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你不会定论么？怎么这会儿，就说上连累了？”
霍深寒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而淡然，“跟上次颜筝找人在你的工作室泼油漆一样，实质性的调查结果摆在眼前之前，我不说定论，只是因为，我的定论你不会喜欢，甚至会觉得，我在偏袒宋朝雨。”
叶蕴之的脸色变了。
“颜筝的脑子简单的很，喜形于色，半点心思都藏不住，顾略最擅长做旁敲侧击的事情，你可以让顾略试试她，泼油漆的事情究竟跟宋朝雨有没有关系。”
那件事虽然表面的结果，包括颜筝本人也供认不讳，完全是她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但在叶蕴之的认知里，颜筝不过是宋朝雨的一把枪。
对于她的这种认知，霍深寒也没有解释过，很难说得清楚，何况，但凡他替宋朝雨说话，就太有替她辩白的袒护之意。
何况，他对跟自己的事情，最多也不过做简单的陈述，又怎么可能跟叶蕴之掰开了去剖白另一个女人，分析她是怎样的人，有什么目的，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又为什么。
叶蕴之的眼神跟神色始终冷淡，这一下更是冷到冒出了寒气，但怒极，她反倒是笑了，“你还想跟我说，这次的事情，也跟她没关系？”
“如果调查出来的结果没有其他人的话，多半只会跟她说的一样，是宋夫人。”
“这样的结果就能代表跟宋朝雨无关了？”对于这个男人表达出来的结果，叶蕴之只觉得匪夷所思，她想笑，却不由拔高了声，“那是她妈！”
“那又如何？”
男人的腔调还是淡的很，“宋夫人不知道我跟她女儿的关系，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她有十足的理由跟立场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