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天气炎热,关羽依旧双层披挂,内穿软皮甲,外罩锁子甲,头戴铁盔,只露出两个眼睛、鼻子和嘴巴。手持两侧前端皆开刃的大刀,可刺可劈,腰悬长剑以利近战。马背上还悬挂着圆形蒙皮木盾,强弩箭壶。
“众军听令!点燃火把,握紧盾牌武器,随我南下平叛!”
关羽长刀一挥,队伍排的整整齐齐,依次列队而走。
司马傅士仁急忙拉住马缰,指着南方:“不可,敌情不明,县君不可啊!”
只见县城南方的房屋,多被点燃。流民、百姓四处奔逃,人影重重,不知多少。风助火势,隐约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夜里一旦发生混乱,许多人都会惧怕,失去理智,也会放大许多人的黑色欲望,趁机作奸犯科。即使这些都没有,只是跌倒撞伤、拥挤踩踏二项,就能造成大面积伤亡。后世每逢重大节日,在一些景区、人流密集场所,都会限制人数,进出分流也是同样缘故。
更严重的是不安的情绪会传染,混乱的范围会扩大,并且难以制止。而将领难以纵览全局,也难以有效的指挥部队,反而因为频繁的行动容易成为对方的目标。
关羽:“滚蛋,闭嘴,不许乱我军心。”
傅士仁:“古兵法有云,人执旌旗,以火鼓号令相命,各部各慎其处。敌人若来,必然无功而返。待到敌人力尽气怠而还,再发我锐士,随其后而击之,必可胜!”
关羽大笑:“提奚县周围不过马韩、秽、沃沮,听乱民的声音,都是汉人,且是幽州方言,哪有什么敌袭,只不过几十人乱营而已!”
关羽既读春秋,也读兵法,哪里不知道夜间敌袭,最适合的方法是紧守营寨,明亮火把旗帜。但他自视甚高,别人以为不可做、做不到的事,他偏要做到。
傅士仁:“既只有数十人乱营,使两队率带百人做前锋就是。县君四百石尊贵之身,何必亲为锋镝?”
关羽早看不惯傅士仁好逸恶劳:“将者,兵直胆也。傅士仁你胆小如鼠,我看刘君选你为司马是看错了人,还不退下!”
傅士仁被当面打脸,面色通红,还要争辩,但见关羽丹凤眼一眯,持刀右手一抖,心中震撼,不好,莫非姓关的想杀我立威?急忙后退:“属下在后面召集队伍,续发援军,为将军掠阵。”
关羽哼了一声,打马就走。
傅士仁则愤恨地对亲骑说:“南方不过是些流民和太平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下次再招募就是。我为你关某人安全着想,却反想拿我立威,什么度量!”
关羽有着军人的执着和精度,其部属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每到一处,火把明亮,号令统一,旗帜鲜明,都大呼让流民归家闭户,余下几个打砸抢烧的,立即处置,或杀或抓,县城南面老大一片顿时为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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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刘备、夏侯博审讯了李延年,知道被几个乱贼耍了,立即挥师南下。
半时辰后,刘备赶到时,关羽已经扫清南面官署周边,拍着关羽之背说:“云长英勇豪迈,军中诸将第一!”
关羽骄傲一笑:“谢刘君赞扬。”只是脸色又垮了下来,“已找到阿飞,可他像是中了毒!”
刘备赶入房中,见张飞脸色青黑,左臂一个大口子,血色发黑,旁边地上个黑色幽蓝的飞镖,脸色就是一沉:“快把李延年押来。”
李延年交代:“领头那女子定是张馨曦,张角的侄女,这毒我见到过,必须放血,然后再用独门解药才可治愈。”
立即翻地上黑衣人的尸体,收集散落的药品,取出一看之下傻了眼,“这几种怎么瓶子一样,内里却不一样,却不清楚那个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