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节雨纷纷,颍川众人欲断魂,或问陈家何处去,农人遥指许县东。
卿问归期未有期,惊蛰春雨涨洛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海波连天时。。。”
放下笔,吹干墨,抚平纸,刘备脑中不断浮现王荣美丽温柔的面庞。望着窗外的湿衣的春雨,奔跑的路人,一时间竟然痴了,叹道:“都说春雨不湿衣,春雨贵如油,这些人为何如此畏春雨?”
砰,砰,砰。
门响了三声,推开了,露出邴原高大的身影:“玄德,再不走就挤不进去了。”
“走罢,看看这盛会如何空前绝后。”
。。。
从许县出来,过东们,行了不久,路上便堵车了。刘备、邴原不得不改为步行。
邴原:“不知怎的,今年雨水恁多、恁大,披着斗篷也护不住。”
刘备:“颍川之前不是这样么?”
“不是,之前雨水少得多,我在这待了数年,什么时节,有怎样风、雨、雷,记得清清楚楚。”邴原回忆着过往,明显有些怀念,“那时候,太丘公常常教导,我与元方、季方两位兄长自由讨论,平日也是惊蛰时分,身体力行,准备下地耕种,虽然清贫、劳苦,却自由自在。
如今。。。哎。”
拥挤的车流,突然如同被劈开,向两翼拉开,有些甚至下到道旁边田土中。不断有议论、或谄媚、或咒骂、的声音,但没人敢不让道,也没人不把眼睛盯向道路中央。
前面是数辆引导车,有斧车、弩车、兵车等,其上之人有的持斧,有的带剑,有的掌戟,人马威风凛凛,刀剑闪亮生辉,令人畏惧。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异常高大华丽的安车,前后皆有骑兵护卫。
安车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稍胖、面白的中年,露出脸来,向四周的人群挥手。
“大将军何进!”人群立即沸腾了,争先恐后欲一副尊容。
何进一脸悲戚,礼仪举止完美的如同仿佛一尊雕像,只在目光扫过春雨湿衣、狼狈不堪刘备、邴原时略有停留。
。。。
借助大将军何进的威风,刘备拉上不情不愿的邴原,挤上了一辆开道引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