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教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任重道远。
心下叹了口气，睁开眼低头一看，就见小小的脑袋上，一根火红的羽毛不断摇摆，似是能摇出个风火轮来。
白瑧略有些无语，这服软还有这样服软的？
这是在犹豫吧，看它脑袋摇成这样，是不想低头了？
过了好一会，见它摇得身形都不稳了，她抬指按住它脑袋，羽毛相当顺滑，直接从她手下溜走了。
白瑧一边想着这手感不错，撸撸毛也不错，一边伸手去抓站不稳的小东西，也不知它搞什么名堂。
摇摆中的小红呆了呆，动作顿时定住，就在刚刚，她的冠羽被人摸了……
因为它自己停下了，白瑧没费力气就将它抓起来，起身将它放在桌上，自己也在桌旁坐下。
抬眸看着它，淡淡问：“知道——”她话语一顿，因为她发现小红的眼睛有些奇异，黑中带金，之前不是这样的！
不过，身为主人，已经被小红看不起了，可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她接着道：“错了？”
她这一迟疑，在小红听来，就是在威胁它，瞬间将之前看不清的事扔到一旁。
它知道，若是说不知道，肯定就要罚它抄书，或者不给果子灵石。
在它看来，白瑧之前说不给灵石的事肯定不是真的，它不相信是真的，因为以前也被这么威胁过，后来它表现好，还是有灵石和果子的。
它眨了眨眼，金色退去，露出黑溜溜的小眼睛，不几息，眼中已经湿润起来。
白瑧，“……”
她木着脸不说话，就等着它的表演。
小红自顾自地酝酿一会，见伙伴只定定看着她，那眼神，让它有点心虚。
刚要缩脖子认怂，突然想到它可是要做九尾火鸾的鸾，怎么能认输呢！
不过行动上，它还是老实的收起泪，乖乖低头，“知道了！”
可能小红自己都没发现，它虽对契约伙伴的实力有点嫌弃，但它其实对白瑧是亲近的。
它当初刚出壳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瑧，当时白瑧对它又颇为温柔，期间还有三年的陪伴。
出壳后，身为金丹灵兽，它从没想过，要用实力去和白瑧争个大小，也许是因为母亲的教导，也或许是它其实没想象中那样的排斥白瑧，只是它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白瑧“嗯”了一声，倒是没难为它，知道以它固有的思想，觉得自己对得很。
她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还是吊一个“胡萝卜”给它点动力的好。
“我知道你心底不愿契约，可我们已经契约了，你只是一直幼鸾罢了，若是没有青云的庇护，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
被任意一个修士得到，你都逃不了被契约的命运。”
听她所言，小红低垂脑袋，头上的红色羽冠也耷拉了下去。
它是被她母亲送出来，它母亲让她好好跟着契约伙伴的师父。
“跟了我这几月，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若是日后你足以自保的那时候，还不愿和我契约，我们便解除契约！”
白瑧对灵兽没什么执念，再说养灵兽还要花大比灵石，越是高阶的灵兽用的灵材越高级，不划算得很。
小红脑袋猛地抬起，一眨不眨的看向白瑧，她说得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