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恭年夜里在大街上偶遇郭鹿和丁得友。
每当他看到郭鹿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一个学生时代的自己,因而对他也是格外的喜欢,“小子,这么晚不回学校,又做啥坏事了?有书不好好读,总是折腾个没完。”
“得得……我的大哥,又来教训我,我的耳朵都被你的话磨出茧子了。你不也是有家不回么?”
“你呀!就是嘴巴不饶人!这馄饨还是我请呗。老板多少钱啊?”
“不多,四块钱。”老板和蔼地说。
“您收着,不用找了。”说着,程恭年把五块钱给了老板。
“回学校去吧?好好读书。”
“我那不是没地儿住么,要不我早就换学校了,教材都是日文的,老师也都是日文的,可有三个老师是中国人,上课也说的是日本话,烦死了。”
“二位,别聊了,告诉我你门那个大个子把我家小姐拉哪里去了?”丁得友那还有心听这个。
“什么情况?”程恭年问道。
郭鹿的小嘴像小刀一样,把此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哈哈……那还用说?一会大个子一定回来就知道了。”
“啥?……”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就见昏黄的路灯下,田二楞拉着黄包车赶了过来,丝毫没有疲惫之态。
丁得友上前拉住了田二楞,“大兄弟,我家小姐被送到哪里了?”
“啊……回家了,就那个卢老爷的宅子。”
“那可就太好了,可我还是有一事相求。”丁得友迟疑着说,“我的哥们七刀被坏人杀害了,他也是为了救我们才被杀的,我要给他收尸去。”
“你呀!你们家的那位小姐还要求你早点回去呢,我也不知道了,那个我还没吃饱呢,程少爷还请我吃点馄饨?我吃饱了,听从你调遣。”田二楞拍着肚子说。
“好吧!老板再来一大碗馄饨吧,钱不够我再填。”程恭年嘱咐道。
这时郭鹿就问程恭年,“我说哥,最近你忙啥呢?多日没看到你了,我可听说您前一阵子是不是和那个什么陆警头儿把春风得意楼给砸了?”
程恭年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你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看见了,只是没办法帮你,可我帮你盯着了那个‘鲶鱼头’了!”
“‘鲶鱼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程恭年脸色铁青。
“那天你在春风得意楼大喊大叫‘鲶鱼头’我怎么不知道?”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