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酷今年二十九了,他开这录音棚有两年了,虽然作为酒泉市唯一的录音棚实际上也就是混个饭吃,毕竟当初一腔热血喜欢的东西不是每一样都可以养活自己的。(看啦又看♀手机版)百万调音师,哪里会那么简单,肯定不只是给加个电音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他点起一支烟守望着自己的世界,三分之一的时间留给自己,三分之二的时间陪好家人。
那年十八,阿酷不顾父母言劝离开了酒泉,朝着自己向往的城市靠近,北漂了十年时间,母亲病危,也没有能赶到,就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他软在了医院急救室外的过道里,觉得整个人生都陷入了黑暗。
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天大的玩笑。
十三四岁,青春期萌发,对于外界事物好奇,觉得自己长大了。
十五六岁,开始忙着写情书,沉迷游戏,奋不顾身。
十七八岁,追求自由,于是说走就走,一往直前。
到后来,才发现耗尽青春追赶的疼痛苦楚,同时也作用在默默伫立在身后的两道身影上,当失去了,才会回头,痛彻灵魂。
多么真实的悲伤,故事被写在了他生命中的旅途中,二十八岁一无所成。
那年他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了,陪伴着最后一位老人,娶妻快得子,他仍然放不下少年时的一切,他扔下了吉他,开了这录音棚,只有这工作让他觉得自己十年间从未失败,至少他努力了。
现在,守着这店,还和泉州的几个朋友组成了一个业余乐队,偶尔的聚到一起,感受着那种美好的快乐。
“滴……”
汽车鸣笛声响起,停下的房车终于到了风声录音棚。
风声录音棚不是很大,阿酷给三人开了门。阿酷留着一头长发,后边还扎着一辫儿,充满了艺术气息。
“你们来了,进去看看。”
生意不好,人基本没有,所以阿酷一猜就知道是那天打电话预约过的人。
“你就是阿酷吧。”橙子问道,在这方面她还算是专业好歹她还有一个三流歌手的身份。
“嗯,我就是,那天电话里聊过。”
“我叫褚橙,这是轩,这位叫薛芊芊。”
说着阿酷让三人先坐下,他给他们三个倒水。
橙子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几页纸,这都是她手写的音谱。阿酷拿到手里瞧了瞧,字挺好看,歌也棒。看着看着也上口了,随口哼了几句。行家出手,等他看完橙子就问他“专业的,厉害咯。”
“哪里,以前就靠这个混点饭钱。”
“歌不错,看你们这样也应该没有伴奏吧?”
“是啊,还想麻烦一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