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忠揣着手,低头研究自己的脚,就像鞋上有花儿一样。
说话也要罚,不说话也要罚,宝宝心里苦啊!
他就只是个太监,照顾好越王的衣食起居就已经耗费全部力气了,像这种军国大事儿,没那个时间研究,实在是不懂啊。
所以呢,魏忠就尽量不说话,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就说武举吧,朝廷里一班大人研究了好几个月,没少争吵,可就是拿不出个章程,魏忠就多嘴说了几句,还是被越王bī)的。
这他娘的,武举一改革,弹劾的奏折一人来高,都快把他埋了。
魏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怕的是越王名誉受损,有些大臣可是很刚的,骂人的时候连越王也敢捎带进去。
昏君佞臣?那是随便就能说的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实际上越王也没客气,砍瓜切菜一样剁了几个最能跳的,杀鸡儆猴嘛。
…………
越王捏着眉头,愁啊。
问题的源头出在钱上,有一句话说的好,钱没问题,问题是没钱。
骑兵很贵的,兵得是好兵,马得是好马,还要有专人伺候。
一人一马可不叫一骑,还得配上起码三个辅兵,遛马的、喂马的、牵马的、扛兵器的……这哪里是骑兵啊,根本就是一头吞金兽。
可要是不练吧,又着实太可惜。
韩知兵在奏折里卖力鼓吹,说什么马鞍和马镫可以极大提升骑兵战斗力,慢慢的,还会取代甚至把战车淘汰出局,成为战场最重要的力量。
言之凿凿,语气极其肯定。
兵部尚书都这么说了,肯定所言非虚,就算真实效果稍差,也完全值得一练。
最重要的是,越王信韩知兵,信吴越大战的功臣。
纠结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越王挥挥手,“先别按了,送信的是谁?”
魏忠停下捏肩的手,“是军统领韩忠。”
“哦?是他。”越王沉吟一声,这些名字里带有忠、贤、信之类的,一般都是他御赐的名字,要么是立有大功,要么是功臣二代,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韩忠进入军快二十年了,兢兢业业,极少休假,这次韩知兵奉命监考武举,为了照顾这位老臣的心,越王特意把韩忠派过去守着。
“他们父子聚少离多,就着令韩忠训练三千骑兵,人数也正合适。”
军统领统领个三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正像刚才说的,这些骑兵再加上辅兵,可就是一万多人,不是个小数目。
越王又想了一下,“就让他去猎宫那里练,那里有草场。”
每年天越王都会带着王子和亲信大臣出宫打猎,还要亲自出第一箭,为的就是彰显尚武精神,这也就是所谓的猎。
为了猎,特意划了这么一块儿地方,有树林,有草场,还圈养了一些小动物,那里还建有一座行宫,就叫猎宫。
“那吕建呢?”大太监魏忠领了旨意,没急着走,有功就要赏,不能把功臣落下,反正也得传旨,干脆就两个一起办了。
“吕建,吕建……不太好办啊。”按照惯例,直接升官最实在,只是现在骑兵还没出成绩,贸然升官并不可取,太莽撞了。
“要不赏些金银器物?”越王说完自己都摇头,国库空虚不说,赏多赏少的,也不好确定,“要不就等骑兵练成了,一并赏赐吧。”
魏忠略有迟疑,“不能赏大的,可以赏小的。”
“老狗啊老狗,你终于肯主动开口了,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