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等着他们自己去碰壁,甚至是放弃学习?”
成永兴的语调,明显升高了。
“那不是南辕北辙嘛?!
你想让学生掌握什么技能,就直接告诉他就好!
想让他锻炼身体,就叫他跑步!
想让他学英语,就告诉他去背单词!
这不是很简单明了的事情吗?”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继续。”
羊校长中止了可能的争论。
“其次是学习的目的性。学生们学习时,不知道课程有什么用,根本没有动力。
而且事实也会证明,大多数的课,根本没有用!
这种信息又反馈回来,压低学习的积极性。到最后,大家是在为了老师,为了毕业证而学习了。
逃课等行为的背后,就是因为缺乏学习的理由和原动力。
学习变成了负担,而不是成就。”
“好的。”羊校长一直在附和。
“还有就是学习的方法。现在教学的方法,与西方的教学方法差别很大。
国内是以理论教学为主,以分数为目的。但国外已经以解决问题为目的,甚至有些科目,彻底取消了教学环节!”
“是吗?有这方面的例子吗?哪所学校?”
“你们直接找一下,从国外回来的学生,一问就知道了。”
“我知道国外一些学校,在教学环节里,加入了大量的实验和项目。但还没有听说过彻底放弃教学的。给个参考,我查一下!”
“呃,我也是听说,具体信息不记得了。”
成永兴一个不小心,把二十几年后,新加坡的教学方法带了过来。
羊校长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嗯,没有了,剩下的都是生活条件上的,最近学校已经好多了。”
成永兴的气势被一个口误,打掉了不少。
“问题没有了,建议有吗?”
“有的!”
…
————————
两位校长坐在沙发上聊天。
“成永兴今天有些激动啊!”
“我也注意到了,他差点就哭了!呵呵!”
“这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啊!”李声没想什么,随口评论了一句。
“不是,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羊校长直接把事情否定掉了。
“不是?”
“他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我觉得,他提出的问题,应该都是他的切身体会。”羊校长尽可能地给继任者,提供一些信息。
虽然他没有给出判断的原因,但对方应该能听懂。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些信息很重要,可以作为第一手资料。这些信息也很好确认,调查一下就可以了。”
其实这些意见,学校以前也都有收集到,但是没有人重视。
大学为什么会教你如何穿衣服?
你以为这是托儿所吗?
为什么要教你如何学习?
这不是应该在小学阶段,就学会的吗?
但来自最优秀学子的意见,而且是激烈情绪下提出来的,没有人会认为不重要了。
“既然要改,那就一起改吧!把他的这些建议也加进去吧,有些还是很有道理。”羊校长继续提供着建议。
这段时间,关于工大的改革方向,众校长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
第一个,最重要的改革,是工大的虚拟化。
工大的范围,将会覆盖全国几十座城市。基本每座城市里都会有工大的踪影了。
第二个,工大的重心,向研究生和博士生倾斜。
每个研究所盯住一个科研方向,全面向国际最高标准看齐。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工大现在不缺钱,除了补贴给联盟院校的十几亿元以外,每年可以投入到科研领域的经费,达到近百亿人民币了。
这个数字,就是在国际上,也是名列前茅。
第三个,本科生教学,放宽教学大纲,从注重成绩,向培养思维方式转变。
严格的校风和管理模式,对待第二档次的学生资源,是非常有效果的。可以批量培养合格的工程师。
但进入90年代后,工大的生源,就在逐年发生变化。95年新生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全国各省市的状元了。过于死板的教学大纲,内容,将会限制他们的天赋发挥。
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让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成长。
至于这些学生,学成之后,是继续从事科研,还是创业,尊重各自的意愿。
背靠工大联盟,工大的本科生资源,重要性没有那么大了。
经过刚才的讨论。又在方案里加进去一条,那就是大一学生单独培养。反正新生们的课程都差不多。
用一年时间,让填鸭式培养出来的学生适应大学环境。
“好的,我同意!”
冰工大虽然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但是交到李声手里的,不是一穷二白。
他手里的的资源,经费,不比任何一个部委要少。说工大是个小教育部,都不过分。
“大胆的改吧!改不好,还改不坏吗?”
“哈哈,这话说的对!改不好,还改不坏吗?”
李校长自信地笑了起来。
“这也是他说过的一个笑话。他留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