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此而已。
“我很好啊，”风苒忙着手上的画稿，“为什么这么问？”
“唔，那些话你没听到？”欧阳法咕哝一句，“没听到也好……”
“老师说的是那些说我抱大腿潜规则的话？”风苒抽空看了欧阳法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我为什么要有事？”
“你……不在意？”欧阳法眉头微皱。
应该没人会不在意吧？
那些流言可是说的多难听的都有，有说风苒比赛的时候就是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上来的；有说风苒之所以能留在CI完全是因为爬上了欧阳法的床；有说风苒能留在欧阳法身边当助理，就是为了方便解决欧阳法的需求；更有人说，风苒伺候的人不止一个，全公司半数管理层都跟她有染……
“我为什么要在意？”风苒哈哈笑了两声，手上的笔一点没受到干扰，“老师，人活着在意自己就好了，自己都管不过来自己，管别人干什么，我来CI是为了跟老师学习的，不是为了跟他们比谁的八卦比较厉害的。”
“而且，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的，管我什么事呢？”
“再说，就算他们说的是事实，那又怎么样？生活是我自己在过，路是我自己在走，难道我要因为别人无关紧要的几句话就改变我自己的决定吗？”
欧阳法一生活的十分约束，哪怕跟拉吉尔在一起，也从未公开过，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他似乎把所有的放浪不羁都用在了当初跟拉吉尔在一起的勇气上，之后就开始循规蹈矩起来，越发在意别人的眼光。
上辈子，到风苒飞机失事前，欧阳法就一直将自己禁锢在痛苦和纠结之中，他怕因为他的关系影响到拉吉尔的权力和地位，也怕因为他跟拉吉尔的关系招人非议……怕来怕去，越发地神经质起来，就连拉吉尔都无法安抚他。
风苒不想再看到那样的老师，这也是为什么她坚持要与欧阳法搭上关系——上辈子她剩下的遗产足够父母安稳养老，而这毕竟是因为欧阳法给了她一个锦绣前程，就像她欠了白沐寒一条命一样，总归她还是想要还欧阳法一个知遇之恩的。
“别人的话……无关紧要吗？”欧阳法的神情有些迟疑。
他不确定风苒的话是不是完全正确，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些话，他心中隐隐有一丝爽快。
“欧阳老师，”风苒终于画好了最后一笔，满意地拿起来看了看，“别人的话呢，总归有好有坏，好听的呢，我就多听听，心情也好些，如果我不爱听了，就把耳朵关起来，要是关起来还没有用，那就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风苒说这话的时候还晃了晃拳头，眼神中尽是得意。
“打人？你敢打人？”欧阳法不由有些好笑，“你会打人吗？”
拉吉尔并没有告诉他风苒的全部资料，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坦然的开她玩笑了。
“还好吧，”风苒耸耸肩，“打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认真起来的话，估计家里只有焕哥和烁哥能打得过她，灿哥估计也能跟她打个平手。
而风宸焕连续三年在部队拿过自由搏击的冠军，后来因为腻了退出比赛才有了其他人出头的机会；风宸烁是道上出了名的狠辣杀神，近些年因为人处高位很少动手，但当初也是数一数二的打手；至于风宸灿，虽然被停了警局的工作，但其实还兼任警队的搏击教练。
所以，其实风苒真的不弱，她只是不想练得想风宸焕他们一身腱子肉，但学的都是适合女孩子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打人啊，真的是没问题的。
“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少惹是生非的好。”欧阳法的口气不由地有些放软。
大概是因为刚刚风苒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东西。
“难道老师刚刚不是想让我跟他们吵回去？”风苒疑惑地看着他。
欧阳法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种事，应该是想让她自己处理掉吧？
“你好好画你的设计图就行了，至于旁的事，”欧阳法顿了顿，“我会帮你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