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你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你没勇气回头，没关系，我们帮你。”欧阳法笑得很温柔。
这大概是风苒第二次见过的她的老师这么温柔的面对她。
第一次，是她生产的时候。
但此时此刻，就算欧阳法笑得在温柔，风苒也被欧阳法说的心虚不已，额角都有冷汗冒出来了。
人这一辈子，会做错很多事，所以很多时候，是不能回想的，只要一想起，就会痛彻骨髓，会愧疚，会痛苦。
风苒做错了，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想面对，可是现在，这些事被欧阳法剥去了遮羞布，就这么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毫无遮挡，也无处躲避。
她很难堪。
当初的那些大义凛然，那些义正辞严，那些所谓付出，此时此刻，看起来都像一个笑话。
欧阳法看着风苒僵在原地，看着风苒泪流满面，却不提醒，只是继续说道，“小苒，机会没有很多次，你也浪费了很多时间，白沐寒的性子现在变了不少，若是你继续躲下去，想必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的，若是他真的出事……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吗？”
风苒浑身一震，表情变得惊恐。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现在的白沐寒好像真的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她害怕了。
“老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风苒终于软弱了下来，承认了自己的怯懦和无能为力。
她根本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谓。
她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多出来的三十几年算是白活了，她的心理并不成熟。
“主动点吧，要是能换回来一个爱人，你不吃亏。”欧阳法站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CI准备明年更换全线代言人，我最近觉得东方面孔还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说完这句话，欧阳法晃晃悠悠地出了办公室，徒留风苒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当天下午，风苒的助理联系了经纪人徐东，跟他约定第二天见面谈合作。
欧阳法对于这个消息还是满意的，他的徒弟，至少还没有傻到无药可救，不然他可能就要效仿华国的传统，将这么愚钝的徒弟逐出师门了。
“现在放心了？”拉吉尔看着他笑了。
“不算放心吧，谁知道那个蠢蛋还能做出什么蠢事来，这几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了。”欧阳法嘴角挂着笑，说出口的话却是不留情面的。
“总好过某些人当初梗着脖子不低头吧。”拉吉尔冲着欧阳法挑挑眉，说的别有深意。
“你！”欧阳法顿时一噎，被拉吉尔的意有所指气的差点维持不了形象。
“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拉吉尔笑的温柔，“光凭这一点，至少我的妹妹还是比她的老师强一些的。”
当初欧阳法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若不是拉吉尔姿态强硬，怕是他们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优哉游哉地看小孩子的热闹了。
“你胡说八道！”欧阳法到底被自己的爱人刺激的有点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