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是何用意?明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皇甫嵩冷着脸看着宣旨的黄门,自己的功绩那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不知多少人送了命,在这黄门口中竟然全成了张让的功劳,自己不但没攻反而有错,这皇甫嵩哪里能答应。
“槐里侯何必生气?你有功不假但也有过,张常侍帮你在陛下面前美言,你难道不知道知恩图报么?”
那黄门笑着看着皇甫嵩。
“原来张让是想让我向他行贿。”
皇甫嵩一脸不屑的看着那黄门,目的总算是出来了,这黄门就是来找自己索要贿赂的。
“槐里侯何必得这么难听,如今您还是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食邑八千户的槐里侯,冀州牧虽然只会当两年,但州牧如今就您一位,冀州又是下第一大州,难道不该向帮您在陛下面前美言的张常侍表示表示?张常侍了也不要许多,只要五千万钱即可,这点对槐里侯来不算什么吧!”
那黄门伸出一直枯瘦且带着病态苍白的手掌对皇甫嵩道,在他们看来皇甫嵩如今是得了大便宜,官职不,就八千户食邑,冀州牧,那能刮的钱财就是文数字,这要是拿去西园贩卖,亿万钱财也是轻松的。
州牧和刺史是两种概念,刺史是代子监视巡查一州的政务,只有监察之权,事能自行处理,大一点的事就要上报子,自己无权处理。
州牧就完全不同,牧代表替子牧民,拥有一州之内的军政大全,事无巨细都有权处理,不需要通报任何人。
西汉末年下大乱,有过一段时间设置州牧制度,东汉之后就再没有过,如今冀州大乱刚刚平息,皇帝为了管理好冀州这才任命皇甫嵩为冀州牧,让他能快速把冀州治理好。
“如今冀州遍地哀鸿,正是需要朝廷救急的时候,那里来的钱财送给张让,莫是没有,戟算是有我送给冀州百姓也不会给张让那个贼!”
皇甫嵩一脸怒火的看着那黄门,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些宦官还想着敛财,他真想手提钢剑,冲去洛阳,手刃了那些臣。
皇甫嵩又想起了阎忠那一夜对他的话,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响振于后,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虽僮儿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已就,下已顺,然后请呼上帝,示以命,混齐**,南面称制,移宝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也。
夫既朽不雕,衰世难佐。若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是犹逆坂走丸,迎风纵棹,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皇甫嵩当时严词呵斥了阎忠那不臣的想法,阎忠害怕自己处置他,连夜就逃跑了。
皇甫嵩每每想起阎忠那席话就背脊发凉,他是终于汉室的,那怕是皇帝要他去死他也无怨无悔,但他害怕,一个的阎忠都敢有这样的想法了,下能人何其之多,下人都是怎么想的?
黄巾军只是这下的一撮站出来的人,张角这些只是些没有隐忍力的蠢贼,那些还在暗中等待时机恐怖势力呢?
就比如吕布这样的,吕布是在明处扩充势力,难道其他地方就没有人在暗中扩充势力?
每次想到这里皇甫嵩就无限的恐惧,如果下人群起而攻之,他就是三头六臂又能对付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