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梁冉的手机没有彩铃，就很平常。
展飞星的心跳好像也随着这声音起伏，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高兴，但就是开心，压都压不住的开心。
“喂？”
梁冉的声音里夹杂着风声，还有粗粗的喘息声。
“你在干嘛呢？你知道你考试成绩么？第一啊，a市第一啊！！！”
展飞星本来想着得收着点的，毕竟自己这么激动也挺奇怪的，但一说起来就根本收不住了。毕竟是状元，收什么收！就该激动！没错的！
梁冉那边静了静，话筒里只剩下了呼啦啦的风声。
“嗯，知道了。”
展飞星没办法判断她是之前就知道了，还是现在才知道。但没关系，这不影响他的开心：“恭喜你啊！我太高兴了！你考得太好了，太厉害了！”
梁冉似乎笑了笑，但笑声被风带走，展飞星听不清。
“嗯，我是很厉害。”
“你在哪儿？等我杀青后给你庆祝一下，这次肯定不会再忘了！”
梁冉说了个地名，展飞星没听清，似乎是个英文名字，这才恍惚地觉得她是不是在国外啊？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出个国就跟去个菜市场一样的简单。
“那你在干嘛？怎么风这么大？”
梁冉似乎停下了动作，说：“滑雪。”
是的，她在法国的库尔舍韦勒，跟最好的朋友安妮一起玩，她最后还是主动跟朋友联系了，这让安妮也惊讶得不行。
梁冉站在雪山顶，摘下了护目镜，适应片刻才睁开眼睛。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雪道上是安妮滑下去的印子，一直延伸到山下。她手里拿着雪杖，迎着雪山上的风，答了展飞星一句：“谢谢。”
这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他并不是第一个道贺的人。事实上成绩刚出来那天，家里的电话就被打爆了，电视台要求过来采访，学校那边也要求作采访。梁冉能怎么办？她只能躲了，跑来法国滑雪正好。
要说得到这个成绩，她倒是觉得意料之中吧，毕竟对第一这个头衍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你天天吃龙虾鲍鱼还能再想吃海鲜吗？状元一说给她带来了一点点成就感，但那也是一点点了。她估算的分数在全市来说应该是在前几，不过也无所谓，能考上目标大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