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左安门外建立锦衣卫新兵训练营,咱家奉了陛下圣旨所办,尔等狗贼,竟然刺探大明皇家军情!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叶向高还是刘一燝?还是左光斗、杨涟他们?”张永把几个重要的东林党人名字说了出来。
汪文言“呸”了一声:“小阉狗,都是老子自己干的!老子就看不惯厂卫陷害忠良!所以老子去看看你们这些阉狗到底要干什么!以便于向陛下奏明厂卫祸害百姓!望陛下撤裁厂卫!”
“哼!”张永冷笑一声,“凭什么说厂卫祸害百姓?你爷爷我亲自率领五百厂卫上辽东战场,五百厂卫人人都是好汉!每一名厂卫手中至少有十名鞑子的命!你说他们祸害百姓?可是他们上了战场杀建奴,你们东林党又干了什么好事?”
张永又想起了在原本时空里,因为广宁之败,汪文言为了救王化贞,使出无间道之计,借刀杀人害死熊廷弼的事情,心中更加恼火,亲手拿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了汪文言几下:“汪文言!熊公本来在辽东好好的,你们东林党为何要弹劾他,把他赶出辽东?再派了一个无能的袁应泰去主政辽东?若不是锦衣卫的高佥事识破建奴诡计,恐怕辽沈两城已经落入建奴之手!朝廷又让熊公复出返回辽东,可是你们还是不甘心,又把王化贞这个草包派过去!若是辽东有失,你们东林党一个都别想跑!”
一边说着,手中的鞭子又狠狠的抽了几下,直打得汪文言全身上下血肉横飞,张永才感觉心中的怒火去掉了一些。他继续问道:“汪文言,你老实交代,你如何施展离间计,令三党反目?造成东林党一家独大?”
“呸!小阉狗!你不得好死!”汪文言不仅没有招供,反而一口浓痰吐在张永脸上。
“来人,上水刑!”张永转头大喊道,“加料,辣椒多加点!”
高士信推广的辣椒已经在京城大面积种植开来了,现在的辣椒已经不是什么稀罕品,可以拿来制作水刑的汤料,也可以拿来加入万人敌、火药罐内。
铁锅内熬煮着滚烫的开水,一名锦衣卫把切碎的辣椒投入水中,拿起一口汤勺不停的搅拌。等到锅里的开水被熬煮成红色,然后把锅里的水倒入木桶内,不停的搅拌。
“可以开始了!”张永冷笑一声,说完他转头笑着对汪文言道,“汪文言,让你尝一尝水刑的滋味!这是京城锦衣卫第一次用水刑!没办法啊,这几年诏狱空荡荡,恶魔在朝堂!孩儿们想要找个囚犯试水刑都没有,今天你有幸第一个尝尝滋味。你还是赶快招供吧,免得几轮水刑下去,你受不了还得招供。”
“呸!”汪文言大骂,“小阉狗!休想让老子开口!”
“动手!”张永转头道。
木桶内的辣椒水已经凉了一些,不会把人一下烫死,但还是比较热,这样效果更好。
箍住汪文言双脚的铁箍被他解开了,但是两条腿已经血肉模糊的汪文言不能行走,两名锦衣卫把他从凳子和靠背椅上弄下来,给平放在一口门板上,双手双脚都捆绑结实了,然后把门板的脚步垫高,头部斜向下。
一名锦衣卫把一块湿毛巾覆盖在汪文言脸上,盖住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另一名锦衣卫从木桶内舀起一瓢辣椒水,缓缓的浇在湿毛巾上。辣椒水浇灌下去的时候,就见到汪文言被捆绑的双手双脚拼命的挣扎,这水刑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更何况这些水还是加了料的水。
辣椒水渗入了汪文言的眼睛,从他的鼻子嘴巴灌入,湿毛巾覆盖在脸上,使得汪文言呼出的空气无法呼出,辣椒水就灌入了肺部。
随着一瓢一瓢辣椒水倒下,汪文言挣扎得原来越厉害了。
张永摸出怀表,计算着时间,大约十分钟之后,他才喊了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