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其他几名腐朽老祖,神情也或多或少,都透着三分古怪。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够知道的吗?”
武扬心脏狂跳,有种立刻想要冲进九号囚室查看究竟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强忍下来了。
这些囚室地牢,建立的历史都超过万载了。
难保内部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机括和后手。
一旦让几个老匹夫看破他的心思,知道里面的犯人和自己有着某种亲密的联系,保不齐他们之中就有人铤而走险,利用自己不知道的手段,暗中控制住囚室里面的人,然后对自己进行威胁。
别说武扬太小心了。
事情既然涉及到他的亲生父母,而且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武扬觉得就算自己再小心,也是应该的。
尽管武扬表现得很平静,但几个腐朽老祖,似乎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耐。
在少许沉默后,那名秃顶老者忽地一捏拳头,试探着朝他道:“要不,我们直接打开九号囚室,让大人亲自进去见一见那名犯人如何?”
话落不等武扬发问,又抢着道:“大人不要误会,九号囚室的情况有些特殊,和其他所有囚室关押的犯人都不同……
罢了,这件事,无论如何,的确是古傲天做得不地道,而且囚禁了别人这么多年,也是该到时候让人家重见天日了……”
说话间,那名秃顶老者,竟然不经武扬点头,主动走到了九号囚室的牢门外。
武扬心脏高悬,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秃顶老者走过去,又眼睁睁看着秃顶老者伸出干枯老手,在牢门旁边的一个大圆盘上转动了几圈。
之后……
咔咔咔!!!
一阵老旧机括开启的声音发出,重量最少达到几十吨的牢门,就那么随着秃顶老者转动圆盘的动作,徐徐往旁边错开。
呼!
一阵带着几许凝固血腥味的潮湿冷风,蓦然从敞开的囚室中席卷而出。
在看清楚囚室内部情况的一瞬间,武扬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下一刻,他直接一步跨出,瞬间落到了九号囚室之内。
整间囚室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地面铺有一团凌乱的枯草,空气中透着一股子常年不见阳光的霉味。
除此之外,在囚室正对牢门的方向,散落着两条比婴儿手臂还粗的长长黑铁锁链。
两条锁链的最前端,分别镶嵌有两根黑黝黝的琵琶勾,在两只琵琶勾的表层,隐隐能够看见一些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除此之外,整间囚室,便再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是的。
没人。
九号囚室敞开之后,武扬不仅没有看见他期待已久的父母双亲,甚至连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感受到。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丁点的生人气息,但在看见那对琵琶勾之后,武扬的心中,却控制不住的涌出一股悲伤的情绪来。
武扬弯下腰,如拾至宝般,珍而重之的把一对琵琶勾捧在掌心,看着琵琶勾上面浮现出的斑驳血迹,忍不住悲从中来,两行热泪流淌而下。
没错。
就是这些已经风干不知多少年的残留血迹。
武扬敢肯定,留下血迹的主人,就算不是自己的父母双亲,也一定和自己有着非常紧密的血缘关系,要不然,他绝不会在一看见这些血迹后,内心深处就涌出无尽的悲痛。
“大人……”
几名腐朽老祖,一前一后跟随武扬踏进囚室,一双双昏黄老眼之中,也出现了浓浓的疑惑与茫然。
既搞不懂武扬为何会对着一对用来勾锁犯人的琵琶勾流泪,同时更加搞不清楚,九号囚室里面,为何会空空如也?
就算犯人死了,但总该留下一些残留衣物或者骸骨吧?
至于说犯人逃了,他们倒是想都没有想过。
如果古神山的地牢那么好逃走,那其他囚室的一名名巨枭魔头,又怎么会痛苦煎熬到今天?
“说吧,把有关九号囚室犯人的情况,全部告诉我。”
武扬双手微微用力,直接把连接琵琶勾的铁链震断,随后从戒指中取出一大团玉精,炼制了一个玉盒,把一对有可能带着自己父母双亲血迹的琵琶勾,给小心翼翼的装入玉盒里面,重新收入戒指,这才转头,朝着几名腐朽老祖道:“听清楚了,我需要的是全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