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那个东西了。</p>
虽然有言初礼挽起颓势，但选礼的修行者还是大大减少了，很快比试结束，听到高台边响起钟声，民众们都兴奋起来。</p>
“到乐了！”</p>
如果说六艺之中最让百姓们期待的是哪一项，绝对就是乐。</p>
六艺战开始前准本选乐的修行者也是最多的，单看携带乐器和改换服饰的人数就知道。</p>
终于到了乐战正式开始的时候，嬴抱月却发现往高台下登记处涌去的人数却少了不少。</p>
“怎么回事？”陈子楚也在张望，“感觉人少了点啊。”</p>
“你也不看都是些什么人选了乐，”赵光摇摇头，看向不远处。</p>
修行者三五成群，指着人群中的一些人脸色发青。</p>
“看见了吗？那是青阳周家的嫡子，听说他家一本琴谱传了几百年了……”</p>
“那不是穆家的七公子吗？听说当初北魏王亲自召他进宫作六乐。”</p>
“听说春华君也要选乐，我等就不要献丑了……”</p>
“等等，那位是……”</p>
这时一个身影的出现让四周的意外声更响。</p>
说一个人不准确，因为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p>
“北魏圣女！”</p>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只见许冰清带着一群北寒阁弟子走到了台下，她身后的弟子抱着一把琴，许冰清穿的仙气飘飘，望向高台，神情睥睨。</p>
“圣女当年一舞动天下，我们这还比什么比啊……”</p>
周围修行者纷纷开始唉声叹气，不少准备选乐的人都散去了。</p>
“没想到许冰清也选了乐，”陈子楚皱眉，看向姬嘉树，“嘉树你行吗？”</p>
当初许冰清成为北魏圣女，据说就是当众跳了少司命的祭舞，一舞成名。</p>
“她选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姬嘉树平静道，说完看向嬴抱月，却发现嬴抱月并没有看许冰清哪怕一眼，反而一直注意一个人群稀少的方向。</p>
“那是……”</p>
姬嘉树发现她看的居然是西戎人所在的方向。</p>
如果说在摔跤战和骑射战中原修行者对西戎人有的只有忌惮，那在六艺战中就只有满满的轻视。</p>
根本无人关心西戎人选了什么。</p>
一开始对西戎人抬来的那个东西众人有所好奇，但转瞬间就没人关注了。</p>
毕竟古周礼里不少规矩对女子多有束缚，她和他的母亲当年都被认为是离经叛道的人物。</p>
“我不讨厌礼本身，”嬴抱月笑了笑，“只是礼，是要改变的。”</p>
能让人心所向，获得感动，那才是她想要的礼。</p>
“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嬴抱月看向姬清远笑道，“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p>
姬清远心仿佛被重重一击，明白了嬴抱月的意思。</p>
她说的是太祖皇帝之前秦国一位变法者的名言。</p>
礼也好，法也好，都是可以改变的。</p>
这才是她的礼。</p>
可是，她现在，到底想要改变什么？</p>
四周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姬清远抬起头，看向走下高台的言初礼。</p>
“在礼这一门中，他应该是胜者了。”</p>
民众纷纷将票投入了考官手中的签箱中，说是票，其实是刻了特殊纹路的竹签，每个民众入场前都能收到一包，竹签是限量的，且上面有序号，不能都留给一个人。</p>
姬清远将自己的票投给了言初礼。</p>
“我这是不是支持了你的对手，”他看向嬴抱月苦笑。</p>
“你想多了，”嬴抱月笑了笑，“我这次没选礼。”</p>
姬清远松了口气，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嬴抱月到底选了什么，她也没告诉任何人。</p>
他心中有过猜测，但却不敢肯定那个可能。</p>
毕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那个东西了。</p>
虽然有言初礼挽起颓势，但选礼的修行者还是大大减少了，很快比试结束，听到高台边响起钟声，民众们都兴奋起来。</p>
“到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