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站在石阶上，静静望着眼前的飞雪，神情无比复杂。</p>
下一刻她收起眼中所有情绪，余光往后看了一眼，向上爬了一级，离开身后那只手。</p>
“你手有点凉。”</p>
“喂！”</p>
耶律华险些被一口寒风呛到，笑得差点跌跤，“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p>
他的手比火法者体温要凉还真是对不起啊！</p>
听到耳边自己的笑声，耶律华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连眼珠子都在笑。</p>
这让他想起戴着人皮面具跟在孟诗身后装师弟的时光。</p>
那个时候孟诗也是不苟言笑，但她那看似古板的一言一行却总是能逗笑他。</p>
孟诗背对着他，面无表情，“你不是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p>
他是指望她能风情万种么？</p>
“是是是，我知道。”</p>
耶律华在后面笑得越来越厉害，孟诗皱起眉头，“你没事吧？”</p>
总觉得这人怎么越来越傻了？</p>
“没事，”耶律华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他人生的第一次真心求爱是这样的下场，既出人意料，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p>
他笑着道。</p>
“我就是在想，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一个人呢？”</p>
从北魏到南楚，再从东吴到后辽，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p>
孟诗本来就冰冷的目光变得更冷，“谁叫你要喜欢了？”</p>
“嗯？”耶律华笑眯眯反问，“你承认我喜欢你了？”</p>
“没有，”孟诗立即否认，眉头皱紧，“你不觉得你有点奇怪么？”</p>
按理说像耶律华这般生来什么都有的人，应当有着无上的优越感才对。但他简直就像是喜欢找罪受一般看上了她，不怪她怀疑这人别有用心。</p>
“是吗？你才发现？”耶律华毫不在意道，“修行者不几乎全都是怪人么？有正常人吗？”</p>
孟诗思索了一下，牙有点酸。</p>
好像，还真没有。</p>
“况且你不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么？”耶律华耸耸肩，“怪人配怪人，有什么不好么？”</p>
谁说要配他了？</p>
孟诗发现这位北魏太子还是不蠢的，至少极擅长避重就轻，她闭了闭眼睛，“太子殿下，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妨说清楚吧。”</p>
他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p>
她虽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此人图谋，但都到了这时候，干脆问清楚。</p>
然而孟诗没想到，耶律华听到这个问题，不但没绕圈子，反而眼前一亮。</p>
“我什么都想要。”</p>
他言简意赅道，“我想要你的全部。”</p>
孟诗捏住腰边剑柄，有点庆幸自己现在不能回头。</p>
她有点想弑君是怎么回事。</p>
“殿下，别开玩笑了，”孟诗深吸一口气，“民女没时间再陪您在这说笑了。”</p>
她的视线停在石阶下的深渊中，目光微沉。</p>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耶律华的目光严肃起来，“我的确什么都想要。”</p>
“我愿意接受你的所有过去，想要你接受我的所有过去。”</p>
“我想要你将身家性命托付给我，如果我遇到危险，我也希望你来救我，就像我母亲来救我父亲那般。”</p>
母亲……</p>
孟诗目光有些恍惚，想起那个在宁古塔内大骂夫君儿子的豪爽女子。</p>
她闭了闭眼睛，“我做不到你母亲那般。”诗站在石阶上，静静望着眼前的飞雪，神情无比复杂。</p>
下一刻她收起眼中所有情绪，余光往后看了一眼，向上爬了一级，离开身后那只手。</p>
“你手有点凉。”</p>
“喂！”</p>
耶律华险些被一口寒风呛到，笑得差点跌跤，“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p>
他的手比火法者体温要凉还真是对不起啊！</p>
听到耳边自己的笑声，耶律华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连眼珠子都在笑。</p>
这让他想起戴着人皮面具跟在孟诗身后装师弟的时光。</p>
那个时候孟诗也是不苟言笑，但她那看似古板的一言一行却总是能逗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