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觉得他小气极了。
不准她喝酒就算了,折几枝梅花也不行?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黎晚乌黑的头发上,落在她的大衣上,她像是丝毫不觉得冷,哪怕风雪迷离了她的双目。
许深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胸膛几乎贴着她,两人隔得很近。
他低着头,一双如黑夜般幽邃的眸子里是黎晚娇小的身影,呵出的热气和黎晚的呼吸纠缠。
雪花落在他们中间,黎晚的左手上还抓着那几枝梅花。
“黎晚。”他唤她的名字,唇角扬了扬,“你喝了我家的酒,折了我家的梅花,住了我家的房子,打算怎么回报我?嗯?”
“我为什么要回报你,我帮你照顾天天就够了。”
“天天是天天,我是我,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许深的,不是天天那小子的。”
“你耍无赖。”
“我有说错吗?”
黎晚语塞,仰头,那双迷雾般的眸子就这样撞进许深的眼睛,带着二十岁出头特有的少女气和温婉。
半天,她才回应:“那你是你,天天是天天,我照顾天天,你又如何回报我?”
“这简单。”许深轻笑,又一个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胸膛边,更靠近些,压低声音,嗓音撩人低哑,“我今晚上就可以以身相许……”
黎晚又惊又气,挣扎着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哪知许深抓着她的手让她隔着毛衣摸自己的胸膛:“你看,如何。”
“你就是讨我便宜!”
“嗯,我就是想讨你便宜。”许深丝毫不否认,突然打横抱起她,把她从雪地里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