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钮钴禄氏的目的后,武静雅就让人暗中监视他们,一有异常就向她报告。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康熙五十一年就过去了,四阿哥把控后院更加严厉了,这两年来,四阿哥一直没有宠幸过别的女人,对武静雅的专宠让后院的女人嫉妒不已。
可惜她们却不敢让来看望的家人传出这些消息,没了德妃,作为佟皇后嫡子的四阿哥只有康熙和太后可以管得了。
而且太后这些年的身子益发的不好了,武静雅作为侧福晋时不时得进宫陪太后,连带的宝儿也入了太后的眼。
其实就算四阿哥不说,康熙也调查到了乌拉那拉氏谋害皇家阿哥的罪行,不过想到自己的四儿子都没上书废了那拉氏,只是让那拉氏病弱的躺着,只好将这事暂时放下了。
不过总有一天会解决的,他决不允许皇家有这样狠毒的媳妇。
在太后那里见过几次武静雅后,又想到以前她做的一切,那个水晶灯特别好用,他已经六十了,眼力大不如前了,幸好有这水晶灯,才没觉得批奏折是件费力的事。
加上弘昐和弘时两个孩子聪慧伶俐,康熙对武静雅益发的满意起来,连带的也升了她阿玛和大哥的官职,对四阿哥独宠她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院的其他女人更是咬牙暗恨不已。
没了靠山又被四阿哥打入冷宫的乌雅氏日子过的十分艰难,不少被她欺负过的人都去落进下石。
早没了争宠的心思。
李氏和宋氏这些早期服侍四阿哥的女人年纪大了,也歇了争宠的心思,不过像钮钴禄氏,喜塔腊氏,郭氏以及四阿哥改了玉牒后,康熙赐的张格格,贾格格两个女人等等均野心勃勃的想要得到四阿哥的注意。
于是四阿哥在自己府邸偶遇格格的次数越来越多,四阿哥的脸也一天比一天黑。
武静雅对这样的情况,很不厚道的笑了。
过新年的时候很热闹,后院的女人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年宴上,媚眼一波一波的袭向四阿哥。
四阿哥除了黑着一张俊脸外,通通无视了。
武静雅看戏看得可乐之余,心底不免隐隐有些窃喜。
热闹的新年过后,康熙五十二年三月是康熙六十岁万寿,为显示他治国有方,太平盛世,决定举办隆重、排场的万寿庆典。
并表示对老人的关怀与尊敬,在三阿哥胤祉的提议下举办“千叟宴”。
为庆祝活动搭置的彩棚,从西直门一直延伸到畅春园,长达20里,从三月初一至月终,京官都要穿蟒袍、补褂,打破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
千叟宴的一切事宜康熙都交给四阿哥办理,这其中的一大笔花费让四阿哥头疼不已,国库空虚,康熙根本拨不出多少银子来举办。
幸好武静雅的二哥一直在广州帮四阿哥那边经商,还暗中经营海上贸易,银钱自然是不缺的,可是四阿哥不能拿出来啊。
众人皆知雍亲王耿直清廉,从不收取贿赂,名下的庄子和铺子所得的一切开销刚好够王府的一切支出。
所以四阿哥对此感到棘手了,整天关在书房和幕僚一起商议良策,武静雅见他苦恼银子的问题,无意间说了一个办法,解决了千叟宴的银钱问题。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康熙开通海禁,进行海上贸易,咳咳,当然武静雅还很不厚道的出了个馊主意,让训练有素的船队假扮海盗,专门打劫洋人的货船,这样来钱更快。
这个方法,她早已跟她的二哥说过,只是没实施罢了。
现在康熙要举办的千叟宴花费的银钱可是天文数字啊,四阿哥将这个办法上奏后,康熙肯定会同意的。
毕竟,国库空虚啊!
而且康熙现在还准备征战呢,这也需要大量的银钱不是?
………………
钮钴禄氏频繁的接触三阿哥弘昀,终于被喜塔腊氏暗中的钉子发现了。
喜塔腊氏的钉子虽然被四阿哥拔除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一些没有被发现的钉子,在钮钴禄氏身边她就特意埋了一个隐藏很深的钉子。
对于钮钴禄氏,这个最后的胜利者,她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这钮钴禄氏真的开始行动了。
竟然想收拢三阿哥弘昀。
又是个心大的。
她的弘历还在庄子里休养,过年之前,她都已经将弘历脸好了的事告知王爷了,哪知王爷竟然一点没想将弘历接回王府的意思,只是在年宴上接回来一起过新年,过完年后又被送回庄子。
喜塔腊氏急了,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暗暗等待时机。
听着雨晴的汇报,喜塔腊氏眯起眼眸,眼底划过一丝冷笑。
“雨晴,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钮钴禄妹妹?嗯?”
雨晴会意的笑了。
“主子是该去看看钮钴禄格格!”
喜塔腊氏眯起双眸,站起身,勾起嘴角:“走吧!”
……………………
去钮钴禄氏的院子,喜塔腊氏并没有惊动守在外面奴才。
径直走了进去。
正好看到钮钴禄氏在屋里做女工,看样式就是一件男子的衣物,喜塔腊氏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身材是按照三阿哥弘昀的身材量身定做的。
心里一阵冷笑。
“哟,钮钴禄妹妹在做衣服啊!”
喜塔腊氏笑吟吟地走到钮钴禄氏面前。
“侧福晋吉祥。”看到喜塔腊氏,钮钴禄氏心里一惊,忙将手中的衣物放下,不敢怠慢上来请安:“侧福晋来也不说一声,奴婢好到外面接驾。”
“咱们都是姐妹,哪里用得着这么些虚礼?”喜塔腊氏笑盈盈拉了拉她的手亲热道。
钮钴禄氏不知喜塔腊氏的来意,只是赔着笑脸。
“不知侧福晋来奴婢这里有何事?”
喜塔腊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抿唇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钮钴禄氏。
“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谢谢妹妹关心三阿哥罢了!”
钮钴禄氏瞳孔微微一缩,她强笑道:“侧福晋这话,奴婢受不起!”
“是吗?”喜塔腊氏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这些日子,钮钴禄妹妹真是辛苦了,天天给三阿哥炖汤送衣的,想必刚刚缝制的衣物也是给三阿哥的吧?妹妹对三阿哥好的真令人羡慕。”
“对了,忘了提醒妹妹一句,妹妹这样做,可是犯了爷的忌讳哦!”末了,喜塔腊氏不怀好意的加上了这一句话。
钮钴禄氏脸色微微一白,这下她终于确定身边亲近的人有喜塔腊氏的钉子,只有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知晓她偷偷去拉拢三阿哥的事情,就是不知是谁?
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脸上却不显,不过还是咬牙对喜塔腊氏解释道:“侧福晋的话奴婢记住了,奴婢只是见三阿哥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免起了怜惜之心给三阿哥炖汤送衣物,没想到却犯了爷的忌讳,奴婢日后定小心谨慎绝不再犯,多谢侧福晋提醒!”
看来以后不好去三阿哥那边了。
不过还好,三阿哥已经开始接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