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他在这间房间外面布置了三十几个人手,这些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但凡是这里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别想逃过他的这些耳目。如此,他也是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做到万无一失。
此刻,驿馆的正厅内,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
今日一早,闪惊雷就命人给各个朝臣的府上去了请柬,以两邦交好的名义请他们来驿馆赴宴。但凡是心里没有底气的朝臣,都不敢拒绝这样的邀请。毕竟,这次宴会的名义是两邦交好,谁若是不来,岂不是有意破坏两邦交好,这样的罪名,谁敢承担?
故而,那些不怎么位高权重的人都来了,至于那些有实权的重臣,深得燕皇的信任,也就不用有任何的顾忌,不用靠着参加这样的宴会来表明自己的忠心,又不想和闪惊雷这个质子扯上关系,于是就婉拒了。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来了不少的人,虽不是重臣,但是胜在人数够多。
听到下人的禀报,闪惊雷得意非常。他本就没有打算请来多重要的人物,只要人足够多就可以了。毕竟,他要做的,只是借着众人的口将今日驿馆内生的事情传递出去。
眼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了,闪惊雷现身在宴客厅中,与众人一阵寒暄,把酒言欢。
很快,随着闪惊雷一声令下,上好的菜肴接连端了上来,每一道都精美异常,色香味俱全,吃的众人很是开心。
正当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见到闪惊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公主,公主她病了!”
听到这话,闪惊雷惊慌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闻言,众人之中有人问道:“大皇子,生了何事?”
顿时,闪惊雷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那问话之人,道:“刘大人有所不知,本皇子的皇妹幼时过一次高烧,从那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坐在那里呆,谁说话也不听。这等怪病让父汗很是揪心,遍寻大蒙上上下下也没有找到名医医治……”
说到这里,闪惊雷环顾在场的众人,尔后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大渝能人众多,有医术高深的名医也未可知,而各位大人皆是见多识广之辈,不知可否请各位大人移驾,看看皇妹的情形,也好判断是否见过类似的人,推荐几个大夫出来,如何?”
闪惊雷殷勤的目光渴求的看着众人,摆明了一副可怜相。
这时,礼部的一位侍郎站起身,略显担忧的说道:“可公主毕竟是未嫁之身,如今又是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我等贸然前去,是不是有失体统?”
闪惊雷忙说道:“大人不必忧心,正如同行医之人不避男女一样,如今各位大人在我眼里便是如此,只要大人能够一观皇妹的病症,推荐几个大夫出来,这男女大防,也不甚要紧。更何况,皇妹好了,对咱们两国的邦交也是有好处的,大人,您说呢?”
“既然大皇子如此说,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见素来讲究礼法的礼部的人都不再质疑,众人更是半句话也没有,纷纷离席,跟随闪惊雷一道往闪清舞的房间走去。
闪清舞是女眷,故而她的房间在驿馆后面一点,路也就有些长。
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人走到闪惊雷面前,悄声道:“殿下,公主殿下的房间周围有些动静。”
闪惊雷一惊,此人是他派在房间周围警惕情况的,既然如此,他便不敢掉以轻心,要尽快赶过去才是。只是,众人在此,他必不能在明面上先赶到那里。
于是,他转过身,冲着众人一抱拳,道:“各位大人,本皇子这会儿有些急事要处理,还请我的副使引大家前去,本皇子稍后就来,如何?”
见他如此说,众人并无异议,由着闪惊雷的副使带着他们,往后面继续走去。
待众人走的差不多了,闪惊雷忙运起轻功,于暗处往闪清舞的房间而去。他必须要在众人到达之前将那里的情况解决,如此,才能保证事情按照他的计划继续进行。
众人随着那副使又走了一阵,终于到了房间之外。
这时,房间之内,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上前。
这时,那副使打开了屋门,扬手向前,道:“各位大人,请进。”
既然主人家如此说了,众人便不再犹疑,一一走了进去,由着那副使的指引步步往里面进。而当他们彻底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形之后,皆是愣在了那里,嘴巴因吃惊而张得老大。
这……这简直是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