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笼的铺子如此红火,势必会引起凤天九的注意。一旦她开始察觉这件事,就会找出幕后之人。可现在,我不想让她找到我,所以,就请陛下想个法子吧。”
凤云歌两手一摊,道:“朕也没法子。朕和她是多年的对头,朕手里有什么人,她比朕都清楚。若说这铺子是朕的,凤天九必然会怀疑朕得了谁的帮助。可朕的手里没旁人,只怕,最终她还是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这样一来,岂不是欲盖弥彰,又会暴露了我们的合作,得不偿失。”
他的话,不无道理。
只是,赫云舒还是有几分不死心:“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x8
“有倒是有。不过,算了。”说着,凤云歌欲言又止。
赫云舒急了,道:“陛下,有什么您就说?这般吞吞吐吐的,算什么!”
凤云歌并不计较这不客气的言辞,他反而有些高兴。故而他微微一笑,道:“你别急。朕之所以欲言又止,是觉得这个法子虽然好用,但多半是行不通的。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朕就说说看,也好让你死心。听了之后,或许你会宁愿不知道的。”
“陛下还是说说看吧。”
“好,华年商行你知道吗?”
赫云舒摇了摇头。
嗯,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她来大魏才多久,这什么商行,她没理由知道的。
“这华年商行是大魏最大的商行,当家的人姓余,但就连朕都没见过这人的真面目。这大魏多半的商铺都是华年商行名下的,只不过他们素来安稳,该交的税历来不少,故而朕也没有深究。你若是有法子把这灯笼铺子挂到华年商行的名下,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只可惜,无人知道这当家之人所在何处。”
听罢,赫云舒希望又失望,凤云歌说了这一大堆的话,等于什么都没说。给她画了一张饼,却又告诉她这张饼远在千里之外,不但摸不着,还看不见。
一时间,赫云舒有些泄气。
凤云歌说道:“朕早料到会这样,原打算不说的,是你非要听。”
现在,赫云舒没力气说什么了。
凤云歌站起身,走到赫云舒面前,道:“朕虽然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忙,倒是可以给凤天九找些麻烦。最近,她手下的一个要臣出了些事情,朕若揪着不放,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凤天九也就顾不上了,如此,倒是可以争取一段时间。”
“那好吧。”赫云舒懒懒地应道。有法子总比没法子好,能拖一阵是一阵。最不济,还有凤星辰做替补呢。
只不过,这是没法子的法子,不到最后一步,赫云舒不会走这一步。毕竟,凤星辰是恭老王爷唯一的儿子了,她不愿意让凤星辰面临危险。
看着赫云舒的样子,凤云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或许,朕可以办个宴会。”
“什么?”赫云舒抬头看着凤云歌,狐疑道。
“在宫宴上,灯笼全部换成玻璃灯笼,这样一来,你的灯笼就可以有更多的销路了。”凤云歌边想边说着,之后,为了掩饰自己的热情,他淡然道,“自然,这样一来,我的分红也就会多一些,你千万别忘了。”
听罢,赫云舒暗自腹诽道,哼,当了皇帝还这般市侩,可真是白瞎了这皇位。
看着赫云舒,凤云歌嘴角轻扬。
为什么呢?看到她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这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他自己都没察觉。
可坐在一旁的凤星辰却看到了,这一幕,让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这时,却听到赫云舒一拍桌子,激动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