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啊,户部衙门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这家里的事情也同样重要。如果只顾着衙门里的事情而忽略了家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家人?这一次,罗春彻底糊涂了。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家人有什么不对。
燕皇看着罗春疑惑的眼神,心底十分惆怅,他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怎么这个呆子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勉强压住想要将罗春斥责一顿的念头,沉吟一声,道:“罗春,听闻你家中藏书丰富,《女则》这本书有吧?”
“有,有的。”
“那就行,没事多看看。”
罗春一头雾水:“我?看女则?”
听罢,燕皇重重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他都已经暗示到如此地步,怎么这罗春还是不明白?
这等糊涂脑袋,当初是怎么当上户部尚书的?
一时间,燕皇分外惆怅,突然有些理解燕凌寒说他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唉,糟心且恨铁不成钢啊!
燕皇这一拍扶手,罗春吓得趴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见罗春如此,燕皇没好气道:“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转动轮椅,出了罗春的屋子,很快就回到了马车上。
他刚在马车上坐好,孙丹樱便兴致冲冲的回来了。
看到孙丹樱,燕皇是很高兴的。
可是,孙丹樱进来后,车帘再次被掀开,罗霁月也坐了上来。
瞬间,燕皇的满脸笑容化作虚无。
这个丫头怎么又跟上来了?难不成罗春没明白他的意思?这脑子,以后干脆叫罗傻蛋算了。
燕皇心中一阵腹诽,面上也不喜,好在孙丹樱坐在了他身边,他便捉住了她的手,悄声问道:“她怎么又跟过来了?”
“她是我的随从,自然是要跟着我的。”
“可你不是不高兴她跟着嘛。”
“没什么,她想跟就跟着好了。”
听完,燕皇心里一阵叫苦。这罗霁月跟着倒不打紧,可他怕孙丹樱又吃飞醋啊。
于是,这一整日,燕皇小心翼翼,对孙丹樱满脸笑意,对罗霁月就只有冷脸。
吓得罗霁月偷偷找了个机会问孙丹樱,问燕皇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孙丹樱想了想,不答反问:“他对你有意见又能如何呢?”
罗霁月的一张脸顿时皱得如同包子一般,一把抱住了孙丹樱的胳膊:“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是怕她不让你来户部做事。”
孙丹樱看向罗霁月,只见她眼底一片澄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心里不禁一顿,难不成,是她想岔了?
只是,有些话终归是说不明白,孙丹樱便笑了笑:“没有的事情。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做了许多年的皇帝,不苟言笑惯了,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了。”
这话,稍稍安慰了罗霁月。
一日无事,见孙丹樱这一日高高兴兴的,燕皇便如同喝了蜜一样甜。然而,这一晚的罗家,却是几乎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