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焦乐乐心神大乱,忙拿着帕子去擦文卷上的水。
可她力气大,又毛毛躁躁的,这么一擦就把本就湿了的纸给弄破了。
原本纸张湿水了晾干之后兴许还能用,可这么一弄破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焦乐乐吓坏了,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然而,燕永奇只是皱了一下眉,很快就将弄湿的文卷扔进了废纸篓,把桌子擦干,重新开始抄写。
这一次,他很妥善地把杯子里残存的茶水倒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燕永奇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人,焦乐乐心里挺难过的。
她在他的桌子前面站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趣,就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好。
隔着一段距离看燕永奇,焦乐乐仍是乐滋滋的。
从她现在坐着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光洁的额头,硬挺的鼻子,和紧抿的嘴唇。
他做事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只是,若是寻常男人,察觉到有女子注视着,应该会心生雀跃吧。
可他呢,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写字,犹如入定的老僧,只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其他的东西完全无法进入他的眼睛。
这又让焦乐乐觉得有些失落。
一整天的时间下来,在燕永奇面前,焦乐乐觉得自己跟个透明人一样,完全没有存在感。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焦乐乐闷闷不乐地回家。
刚进门,她就看到自家爹爹拿着棒子守在大门口,很明显是在等她。
焦乐乐委委屈屈的走过去,做出了引颈受戮的架势:“爹,你打我一顿吧。”
面对这样奇怪的要求,焦大将军冷哼一声,不悦道:“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没魂儿了?”
焦乐乐紧挨着焦大将军坐下,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道:“爹,能被你看在眼里的感觉可真好啊。”
“你这丫头,出去野一整天,回来就这么神神叨叨的,到底是怎么了?”焦大将军皱着眉问道。
焦乐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去翰林院了。”
“好端端地,你去翰林院做什么?”
“燕永奇在那儿啊。”
听罢,焦大将军没好气地摇摇头,他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就是中了邪,中了燕永奇的邪。
原本多活泼的一个丫头,整天乐呵呵的,现在可好,整个成了怨女!
一时间,焦大将军心中腹诽不已。
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瞬间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揪住了焦乐乐的耳朵,怒气冲冲道:“说!你找的谁才进的翰林院?”
“我、我自己进去的啊。”焦乐乐弱弱道。
焦大将军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棒子:“丫头啊,你说,是你的肉结实,还是我的棒子结实?”
焦乐乐猫着腰就想跑。
怎料,焦大将军一声令下,焦府的大门就关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关门打、闺女。
“说实话。”焦大将军挥舞着手里的棒子,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