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完,随心大步走了出去。
随心走后,燕永奇的腿一软,竟是直直地倒下去。
燕曦泽忙扶了他一把,把他搀到椅子上坐下,惊疑道:三哥,你到底怎么了?
燕永奇手里拿着那张纸条,还是在止不住地抖:六弟,这纸条上的内容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不就是说让我们回京嘛。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燕永奇抬头看向燕曦泽,眉目仓皇:我自知此次回京,凶多吉少,原本想着将乐乐留在这里,至少能够保全她一条性命。谁知道,皇叔竟然言明让乐乐也回京。多半是要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了。
听完,燕曦泽无奈地看了燕永奇一眼,原本扶着他的手顿时拿开,没好气道:三哥,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燕永奇瞟了燕曦泽一眼:六弟,我的情况你都知道,现如今就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吧。且不说别的,单凭我的身世有疑点,皇叔就不会轻饶了我。再者,我还曾经动过
要挟他的心思,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燕曦泽顺着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的确,皇叔不会轻易放过你。但是有一点你还是不用担心的,皇叔绝不可能做出斩草除根的事情。所以,你尽管放心。
真的吗?
当然。
未必吧。燕永奇泄气道。燕曦泽看着他说道:三哥,你果然是不懂皇叔。他这个人行事虽凌厉,却最是讲理。虽说他有可止小儿夜啼的恶名,但是,你见过他残害孩子吗?死在他手里的,哪个不
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燕永奇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但是有个疑问他没说出来,那就是,如果皇叔燕凌寒真的做了残害孩子的事情,以他的本事,绝对有本事不让任何人知道。
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形象,和真正的他是否一样,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不过,燕永奇知道,燕曦泽是皇叔最忠实的拥护者,所以,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免得惹燕曦泽不高兴,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焦乐乐从焦大将军那里回来,燕永奇便委婉地说了要回京的事情。
听了之后,焦乐乐的反应很平淡,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那么简单随意。
见焦乐乐如此反应,燕永奇不放心道:乐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皇叔极有可能要斩草除根。听到燕永奇的话,焦乐乐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可片刻之后,她恶狠狠地瞪了燕永奇一眼:你这人怎么回事?最近怎么疑神疑鬼的,先是怀疑我爹不是真的,现在又
来说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意思吗?
你不这么觉得吗?燕永奇诧异道。当然不会。说着,焦乐乐的眼神放空,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口中喃喃道,铭王殿下那般光风霁月般的人物,他的手上绝不会沾染一个无辜孩子的鲜血。这样的事情,他
做不出来,他不会做,也不屑做。
燕永奇听了,心底十分诧异。
他没有想到,焦乐乐居然和燕曦泽的看法一致。
这个瞬间,燕永奇突然有点自惭形秽,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这样认为呢?
大概,是他心思太过阴暗的缘故?
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好,就以为天下间所有人所处的环境都是这样的。
一己之见,猜度他人,实在是不应该。在自我的反复怀疑之中,第二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