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去问韩个个:“你叫他什么?”
韩个个不屑地说:“亲爱的,怎么了?你对这个有意见?我们马上要结为夫妻了。”
老尼姑突然站了起来,不对,是飞了起来,目光与韩个个平视,声音僵硬地说:“你不能跟他在一起,这有违天地伦常,是大逆不道。”
韩个个冷冷地看了一眼老尼姑说:“你管的太宽了,还是好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这里什么事都发生吧,不见得天地伦常就允许。”
说完又转向我说:“向一明,把阴盘扔给她,我们走。”
我现在就是机械听话的阶段,因为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听韩个个吩咐,但是对于老尼姑这么激烈的反对我与韩个个在一起还是有些惊讶,严格地说她应该是不认识我们的,不对,或许她认识,认识某个时段的我们。
阴盘递过去的时候,她仍然紧紧地盯着我,本来就浑浊的眼睛更是模糊一片,我怀疑她是否能正常的看东西。
见我转身,她又念了一声佛号说:“您要三思啊!”
韩个个已经拉起我手出门。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尤其是我们出门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了一阵风,顿时觉得身上的衣服穿少了,连忙想裹裹紧,可是看着比我穿的还少的韩个个,只好把外套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韩个个转着看,眼里竟然含着泪。
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了?
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向一明,你今天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问:“你说的是哪些话?”
韩个个说:“跟我在一起的话。”
我马上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可以对着苍天大地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或者将来做不到,就永世不再为人,做牛做马去,或者天打雷劈也成。”
韩个个猛的上来捂着我的嘴说:“不准胡说,快改口。”
她的脸色都变了,惨白如纸。
可是关于对她的心,我完全没有必要改口,因为真的就打定主意要与她共度余生的。
韩个个还不死心,一直强迫着让我改口,我笑着说:“誓言只所以叫誓言,就是说过就算数的,如果可以随意更改,哪还能叫发誓,那叫说谎。”
她浑身几乎发抖地说:“你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有我严重,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也许吧,也许我因意外死了,娶不了她,或者我又被人强行掠走,再也回不到我们这个时空中,也再见不到韩个个,那么我的誓言就真的成了谎言,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会自行放弃与她在一起。
月光如水,照着山上的一切植物,偶尔有虫鸣声传入耳朵。
韩个个说:“叫吧,没剩多少天了,冬天一来,这片山又要恢复到安静,所以曾经闹过的生物都会安静下来。”
这种感慨很悲观,为了不让她的坏情绪漫延,我接着她的话说:“明年春天,他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只不过是冬眠一下而已。”
韩个个却不以为然地说:“明年又是新一轮的生命,不会再经历同样的事情。”
哎,女人狡辩起来真是无敌,我已经承认说不过她了。
不过,到下山的路口时,两个却都犹豫了,要不要现在下去呢?还不知道那些制服阴兵走了没有,虽说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了阴盘,但是为了报复难保他们不会再对我们下手,到时候再想跑就不容易了。
突然又想起了六叔,问韩个个说:“那个六叔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韩个个愣了一下神说:“他本来就是这里阴魂安插的一个暗哨,目的就是盯着上山的人,同时也为他们觅得新资源,你看到那些先前在停车场里的孤魂了吗?都是他们害死的,然后又堵着不让去投胎,然后就被他们所用。”
我忙问她:“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韩个个摇头说:“目前我也不知道,但是从他们从的衣服上来看,应该属于阴兵或者之前被集体除死的军队,这些人在死前心里有太多不甘,所以他们想借着活人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