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往前走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韩个个却一把拉住我说:“你看门头上。”
经她提醒我才注意到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着一张纸符,也是黄色的,被本来就有些昏黄的灯照着倒是很难发现。
我问韩个个,怎么这些东西你们总是能发现,而我却老是后知后觉。
她浅浅一笑说:“因为在我眼里这个东西此时正闪着可怕的光,而你现在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你进去的时候也会没事,我如果进去,很可能在门口就会被卡住,这就好比说是正常的屋子门,对你来说必须要打开才能进去,但是我却可以一闪身就进去,对我来说,它形同虚设。”
卧槽,原来这么厉害,果然不同人的眼里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转头再看那个贴在门头上的红符说:“那我现在把符掀了,你就可以进去了?”
韩个个说:“不要,这是孙源贴的,里面肯定有事情,咱们先不要进去,等等看。”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听到孙源的声音在里面说:“进来吧。”
我先过去把门头上的符掀开,进去后就看到一只超大号的黄鼠狼躺在地上,而孙源正拿着小刀在剥它的皮。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柴菲菲问:“是它在作怪。”
孙源头都没抬一下说:“不然你认为会是谁?”
他好像只有当韩个个是单纯的女人时,才会说话客气一点点,当然里面也会夹着污言污语,像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冷冰冰的,当然孙源本身就对人没有什么好态度,用别人的话说就是有资本的人有资格傲娇。
我们看着他把黄鼠狼的皮扒干净后,不知道从哪里搓了一些干草就往里塞,边塞边说:“过不了多久,一件真皮的围脖就出来了,可以送给美女约炮用,比什么国外进口实惠多了。”
然后踢了一脚扔在地上的肉说:“一会儿帮我带出去喂狗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血肉模糊,没皮的黄鼠狼,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孙源自己去洗了洗手才回来问我们:“怎么着,看着你们也没什么事,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还那啥,结婚吗?早点准备去吧。”
韩个个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把它捉出,估计我们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孙源理都没理他,直接拎起一个洗脚盆,开始往里面倒热水。
我跟韩个个只好退出来,人都出了屋门,才听到他在里面喊了一声:“记着向一阳的事。”
出来后韩个个问起向一阳,我才把孙源的安排跟她说了一遍。
她半天没吭声,站在庙门外的路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要出家的女孩头天晚上是不能住在婆婆家的,但是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还要让韩个个去劝我妈和向一阳当花童的事,如果她现在回县城,就没有时间再做这件事。
想了想还是说:“走吧,先回家去凑合一夜,明早再回去,反正咱们婚礼是下午,也误不了事。”
韩个个没吭声,跟着我往家里走。
我妈早在家里等急了,听到外面有响动就立即跑过来开门,看到韩个个跟我一起回来了,把骂我的话咽了回去,忙着去招呼她。
我去向一阳的房间里看了看,睡的很好,仔细看看还真跟我有几分相似,如果说是亲兄弟,估计也没人怀疑。
从他房间出来,韩个个已经跟我妈聊完了,看来我妈是没什么意见,大概就是说只要向一阳同意,她怎么着都行。
跟韩个个一块回到房间,她突然问我:“一明,如果明天阳阳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我是说有可能,你还会让他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