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亲眼见到姚顷的尸首化作黄沙,一寸一寸的融入在沙土之中,握不住她也抓不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黄沙融为一体,
为什么,为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姚顷,姚顷,姚顷。。。”
铠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就像是每一次他在难堪和卑微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他眼前,他渴望,她灿烂的眉眼出现在眼前,
铠奋力的扒拉着地下的黄沙,一定是黄沙把她埋没了,他不能失去他,
半晌手掌已经被黄沙割破了皮,鲜血淋漓,一无所获,像是在向他证明,姚顷是真的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铠躺在沙漠之中,漫天黄沙,几乎淹没了他,他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胸口有一缕长发滑落出来,熟悉的味道,
铠像是有感应般,摸索着将起拽在手中,这是姚顷初来这里时候,剪头发,被他收藏起来的,
那时候他拿着寒刃用着笨拙的东西,切割头发,其实他那时候想说,这头长发太漂亮了,剪掉多可惜,但他没有说出口,应为那时候不熟,
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他努力握着这缕长发,害怕他稍稍松手就会化作黄沙,他手掌青筋毕露,只想再紧一点,
铠很难受,感觉胸口裂开一般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那个笑的一脸恬静的女子,问他要不要吃饺子,再也没有那么一个女子会心疼的问他痛不痛,更不会有人护着他,愿意与世界为敌,。
他还是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可是他真的难过,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他想说,他喜欢她,想要共度余生的喜欢,有那么一刻,铠突然想了结自己,这样是不是能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一地泪滑落下来,被黄沙淹没,
露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有些后怕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恨意,他嘴唇在颤抖,
“你这个疯子,你把姚顷呢?她死了?她被你杀死了?”
露琰有些不可置信,他想上前拽住铠,最终他还是停在原地,
“你活该就是一杂种,姚顷这么好,她明知道你会杀了她,还毅然决然的想要带你走,她无偿的相信你,呵护你,为了你抛头露面,甚至顶着所有怪异的目光,毅然决然的站在你身后,可是你做了什么?”
铠面躺在黄沙之中,毫无生意,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对外界的话,已经再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