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三爷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对您的真情,京城的人都知晓,但是我还帮衬着三爷与您相见,甚至说了不少好话,但是一婚娶怎么就变了样,他···他怎么可以打弱女子,小姐,撇开妾室不说,冰天雪地里,大晚上的就这么把你丢在了官道,若不是遇到袁将军这可怎么得了,您也太委屈了,您可是太傅的掌上明珠,应是京城贵女,被捧着手心得那种,”
春苑有些哽咽,
“小姐,你哪受过这种委屈,呜呜···”
姚顷自己拿过了帕子,小心翼翼贴在红肿的脸颊,
“你也看出来了,哎,事已成定局,无力挽回,因为我的任性,父亲母亲都气在头上,”说着姚顷用帕子擦了一下红肿部位,打量着春苑,哀愁道
“可惜啊,当时的我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看,三爷怕是另有他求,我以为的郎君,却是···却是···哎,不说也罢,”
她都这么点明了话,春苑不会傻到听不懂吧,
果然春苑有些呆滞的看着姚顷,
“三爷···三爷···娶您不是因为爱您?那是为什么啊?”
“·······”
姚顷有些气恼的揉了揉揉太阳穴,难怪当初的甄宓儿一根筋的跟了曹也任人摆布,身边的人都是惯着她的榆木疙瘩。
“春苑这几日你先回甄府,你得罪了三爷,他不会让你好过的,等过了两天在回来,对了后日是冬至,把母亲也邀请过来聚一聚,如果父亲跟哥哥们愿意过来,便再好不过了,”
“啊,夫人你一个人在这了,我不放心,”
“没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甚是想念父母亲,”说着甄宓儿黯然的抹了一把眼泪,
依照春苑的秉性,回去之后必当如是的把情况告知甄夫人,最好是把她丢在雪地里,然后动粗的事情,实话实说,让甄家人过来闹事,
春苑还以为甄宓儿是真的受了委屈想念家人,想到有甄家人撑腰,三皇子以后就不会这么放肆了,春苑咬了咬牙,
“喏,夫人。”
有春苑这个传话筒,想来甄夫人知道实情,得知了自家女儿被这般欺负,一定会前来见甄宓儿,而且春苑心思单纯,肯定会藏不住话,
家暴事件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不让曹也身败名裂,她算是白来一趟了。
次日是大朝的日子,曹也四更天就起了,在清儿的伺候下,穿上正式的官服,备好车辇就去上朝了,
曹也人缘不错,往日里,一路上同行的官员也不少,上至丞相下至禁卫军,能聊的都能扒拉几句,今日却是怪怪的,往日里交谈甚欢的官员们都纷纷退避三舍,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身边同行的都统,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别人不明说,曹也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去问。
顺着台阶向上就是宫门,曹也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甄珂,甄珂是甄宓儿的兄长,是甄加的嫡子,年纪比曹也年长五岁,但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当少了少府少卿,曹也当初跟甄霈水火不容,所以跟甄珂没什么交际,但是朝堂的人都认同甄珂,正直,有才能,不为虚利,曹也是有心言和的,能为自己所用是最好,若是不能往后自然能算账,反正在他心中甄家是断然不能留的,
曹也打着算盘,敷衍了下身边同行的都统,想上前混个脸熟,即使甄宓儿的兄长,那么有这层关系,自然就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