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笨禽不知先飞,真是不成器”。
坐在前排的连翘站起来,嘴角擒着高傲的笑意,
“秦医傅,婢子知道,肝脏主疏泻;主藏血;主筋;开窍于目,其华在爪”。
秦御医眼睛一亮,笑意道“白院使带出来的,果然不一样,哪是那些杂七杂八所能比较的。”
连翘缓缓坐下,回首向着姚顷,挑衅的弯弯嘴角。这些简单的题目自不在话下,她就要苏姚顷出丑。
这明显的敌意,姚顷不可能感觉不到。
周围的人跟着嘲笑起来。那些人尽是趋炎附势,连翘是医官,本是官高一级,她喜欢五殿下是众所周知的。五殿下喜欢亲近姚顷,更是无人不晓。这样,她和木卿被孤立也是成了必然。姚顷浅笑,跳梁小丑。
秦御医又重新开始讲课起来,似乎释放过了她。
木卿呼了一口气“姚顷你怎么不听课,平时叫你看书你不看,现如今让连翘钻了空子”。
“这课没意思枯燥而无味,咱不跟小女人一般见识。”姚顷捂着呵欠,
木卿压低声音“这课不听是不行啊,这个月也就几次,学好了才能考上医官”。
姚顷笑了笑,她向来都觉得自学最好,“还是自己看书容易,不喜欢被管教。”
木卿扬眉,给了个你能行的眼神。两个人嘀嘀咕咕声渐大。
突然坐连翘身边一个医女,站了起来“医傅,苏姚顷和木卿叽叽喳喳,影响我们听课,请医傅您来处理。”那像是有多影响她听课般。
话音刚落,院子里人都盯着她们,个个都是看好戏的。
连翘更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欺人太甚。
木卿手捏拳,欲发作不能。
秦御医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看在五殿下的面子上“你们两给我站外面去,没到午时不准走。”。
场下一阵唏嘘,
“这么轻的惩责。”
“就是,就应该大惩。”
木卿瞪向那几个落井下石的人,眼气红的要喷火。
苏姚顷安慰的扯扯木卿的衣袖,两人相继走了出去。
六月的天气似乎有点微晒。两人立在门口,已经又一个时辰了,两人都有些不耐。
木卿拳头一直未松直念叨着“连翘,使这些下三烂的招数,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她的”。
看着木卿,那眼神有些凌人,姚顷在墙上画圈圈,想起总有人给他说的话,人总是在压迫中成长,天将降大任,必将熬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体身。
忍不住一笑,转身牵起木卿的手“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来,是金子就会发亮,此等小人不必放心上,以后总会将其手刃之。”
木卿将头埋在姚顷肩上,她只是为她委屈,哪有人一直就处处忍让着,被人欺负久了总会想反抗的。
“姚顷,哪有人会一直像你这样洒脱,事事都不放心上。”
姚顷笑了笑,拍这木卿的肩。她不是不计较,只是没触及自己底线,不必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两人相依的景象竟格外的和谐,这是姐妹的旋律,墙上的倒影定格着一道永不褪色的画面。
姚顷胸口一阵柔软,能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你,跟你站在一起,那是多幸福的事。那些困扰自己的事就不用弄的那么清楚,何必平白让自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