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巫山军营,参军的心腹根本没能进去,就被守卫的士兵押住关进了暗室之中。
音素将楚星寒的玉牌拿在手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传令下去,京城有难,皇上口谕,东巫山所有兵将,拔营救援。”
“是!”几个将领不疑有他,立刻开始准备,龚一辰这段时间一直在山洞内寻找铁矿线索,已经小有所成,只是这矿脉支线太多,一时之间还未找到主脉。
音素带着几人迅速将龚一辰以及他带来的数十人控制住,以一张布防图给众人扣了个混入军营打探消息的敌国探子的帽子,押去校场,准备当做拔营祭旗的祭品,为所有将士壮行。
龚一辰一脸蒙圈,却又不能说出楚星寒的秘密旨意,原本打算找机会逃走,却看到所有将士都在准备出征,又听到京城有难,心中一惊,算算时日,现在皇上应该在皇陵才对,为何京城有变?
难道有人趁机造反?龚一辰的这个念头很快消散,因为他看到了音素手中的玉牌,那是楚星寒的东西,却并不是调兵遣将的虎符。
以玉牌调兵,所调兵力有限,更可能是应急,而非平乱。
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是京城有变。
“这玉牌是假的!”龚一辰忽地大叫。
几个将领微微一怔,皆看向音素。音素冷笑,“你一个敌国探子,怎么可能知道我明安皇帝的玉牌是真是假?死到临头还敢扰乱军心,来人啊,给我就地正法。”
“各位将军,我并非敌国探子,而是禁卫军,此番入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暗中保护四王爷的。皇上的玉牌我见过,不是这个样子的。皇上的玉牌,在右下角有一个浮雕的寒字,遇火则显,这女人手里的绝对没有。还请各位将军好生验看,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啊!”龚一辰说的字字真切,一脸诚恳。
其中一位将领道,“的确是该好好验看,这东巫山驻兵数万,若全都调集,那是需要虎符的,一个玉牌,似乎有些不妥。”
众位将领纷纷点头,有一人曾受过音素恩惠,急声道,“夫人,我信你,他们要验看,那就验看。”
音素沉吟片刻道,“好,你们要验,那就验,只是莫要耽误军情。”
“来人,准备火把!”
龚一辰缓了一口气,他刚刚说了谎,什么浮雕,什么寒字,那都是假的。他只有将细节说的那么详细,才会有人生疑。
火把很快被取来,音素将玉牌递给一个将领,“去查验清楚。”
她自己则没有去看,只是那将领接过玉牌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一股异香瞬间弥散开来。
无论龚一辰说的是真是假,那些将领都会看到那个寒字。
果不其然,众位将领一番验看,皆点了点头,“果然有皇上的名讳。”
龚一辰想骂娘,暗道这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明明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临时加上?这绝不可能。
“这下,你该死个瞑目了吧?”音素冷笑一声,抬手欲让人动手,龚一辰又道,“夫人,我们的确是皇上派来的禁卫军,如今京城有难,我们理应前去支援。既然玉牌是真,那还请夫人带我等一同前往,是真是假,见到了皇上自有分明。”
“不行!”
“东巫山兵将数以万计,我等自愿戴上脚镣跟在大军身后,绝无可能逃生,如此,也不行吗?”
“此事尚有疑点,还请夫人三思。”一位将领站出来,指着龚一辰道,“此人既然认得皇上玉牌如此隐蔽的秘密,又岂会是敌国暗探,不如押去京城再做定夺。”
“李将军所言甚是。”众位将领齐齐点头,音素眯了眯眼睛,正要施展幻术让这群白痴听话杀了龚一辰等人,谁知军营门口却传来喧闹之声,不时还夹杂着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