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们换一个人了……”
方纳尔的声音好像依旧些虚弱，但嘴里还是笑出了声：“搞定了，跑了大半个宇宙，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一个黑洞。”
渡鸦甩了甩手上的血，轻勾嘴角打趣道：“现在你可欠我一条命了。”
方纳尔抬手捏了捏自己失而复得的左半边身躯，虚弱地咧起了嘴角，“啊……欠归欠，但还是要说声谢谢。”
“下意识的选择而已。”渡鸦起身，向他伸出了手，“要是真的少了你，我就又要当临时队长了，早就说过……我不太擅长干这个的。”
被他拉起身后，方纳尔也终于喘顺了气，将手里的两个东西递向了托尼，“幸不辱命。”
“呃……”托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努嘴向桌面示意了一下，“放着吧，我不怎么喜欢从别人手上接东西。”
说着，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开口问道：“刚刚那个光……是什么玩意儿？我可是看着你半边身子都没了的，怎么可能……”
“秘密而已，斯塔克先生。”方纳尔笑着打断了他，“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也都有保守秘密的权利。”
“OK。”托尼歪头耸了耸肩，又开口转移了话题，“话说你出去的这几秒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说来话长了……”方纳尔掏出香烟悠悠点上，猛吸一口压了压惊，“我在转移的过程中差点被黑洞搅烂了。”
“你这不是一句话就说完了嘛……”托尼下意识地吐槽，却见对方冷眼瞥了过来，便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方纳尔抽了口烟，低头轻道：“我在宇宙中转移了四次，第四次好死不死地就移动到了黑洞视界之内，只是一瞬间，我的半边身躯就被扯碎了。”
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其中凶险程度之高，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接着我立马催动阿戈摩托之眼锁住了我周围的时间，并用非常模糊的意识定位了那个宇宙坐标，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了，好像是自己的意识都已经被那黑洞给吸走了一样。”
托尼捂在嘴边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似是已经感同身受到了这种绝望。
因为这种绝望……他在纽约与齐塔瑞大军大战的时候，也曾经历过。
“最后的时刻，我凭着一丝回光返照的执念将自己传送了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所见到的了。”
众人尽皆默然，没想到这短短的几秒，竟已经是险死还生数遭。
他们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他们自己碰到这种情况的话，还能不能有方纳尔这种毅力赶回来。
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是渡鸦果决地递上了那枚“复活币”的话，也许他回来了也只是一种徒劳。
相比下来，那种无人援助、生死之间近在眼前的感觉，可能还要更加绝望。
所以这会儿方纳尔看向渡鸦的眼神，已经让旁人隐隐有了一种“他要以身相许”的错觉。
渡鸦也是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默默地踱步到了众人的后方，以免被“gay化”。
托尼见场景有些尴尬，便再次开口转移了话题，“嗯哼~总而言之，我们已经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往后呢……就是一些执行细节上的讨论了，按照计划来说，我们还需要组织不少人手来牵制那些机器人们，免不了有一场硬仗要打。
“几位可以先修整几天，我们会给各位安排好房间的，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就是我们举旗反攻的时刻了！”
几人默默然没有说话，只是依着托尼和黛茜的安排，在大厦里找了几个房间临时住下了。
……
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就到了六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