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整体色泽单调无比的审问室内,眼前之人劈头盖脸的一拳,当场打断了方纳尔的鼻骨,血液登时顺着他仰头的轨迹洒了出去。
“哈哈哈……”他顺势大笑了几声,又猛地压下了脑袋,对眼前这人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你出拳的样子像个娘们儿!”
“……我本来就是个女人。”站在他面前动用私刑的那人,正是瑞贝卡。
“不不不……”方纳尔的笑容显得有些癫狂,又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他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晃了晃,道:“我的意思是……你出拳的力道很‘娘’。”
听完这莫名其妙的话,瑞贝卡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忽然摆手一叹,转身走到了房间的角落。
“唉……我是没辙了,你们有谁愿意过来展示一下高级点儿的手段吗?”
这话说完之后,她就双手抱胸靠在了审问室的角落,浓墨般的眉头微微沉下,一言不发。
一分钟后,审问室的门忽然平开,已经摘下了面罩的葛瑞丝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生得着实美艳无比,只是太过冷冽的眸子刷下了大半的气质分。
她背着双手走入,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椅子上的方纳尔,“看来你是个硬骨头。”
方纳尔悠悠耸肩,“显而易见……”
“那我倒要看看……”葛瑞丝轻轻说着,忽然横移几步将审问室中的桌子拖了过来,拉出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她缓缓坐在了桌对面的椅子上,将另一只手上的手提箱摆上桌面,打开后转向了方纳尔,“你还能硬多久呢?”
“呵……”方纳尔瞥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旋即抬目一声冷笑,“如果是你这种冷艳型的美人,我绝对足够持久。”
他说的这话好像是在开车,又好像是在对箱子里的细长金属针刺表示不屑。
“穿指锥心”的把戏,他已经在一些艺术作品中见过不知多少次了,自己孩提时代也曾作死尝试过。
从结果上来看,这招对他来说好像不是很管用……
可这不管用是一回事,谁对他用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方纳尔抬头蔑视对方的目光空洞而无神;嘴角却又微微翘起,像是在看着一具行走的死尸。
“顺带一提……”说着,方纳尔已经抬手捏起了箱子里的一根钢针,低头用手指点了点锐利的刺头,“这么做的话……你们可就完全把我推向对立面了哦,‘后果自负’这句话听过吧?”
“哼~”葛瑞丝扯嘴冷笑,“不过是一只被玩弄于掌心的小小‘蛊虫’而已,哪来儿的……”
咔~
话说到一半,方纳尔忽然将针刺塞进了嘴里,合嘴咬断了细长的钢针,像是在吃长棍型饼干一般脆然。
于是葛瑞丝的表情陡然僵在了脸上。
方纳尔缓缓将钢针往嘴里塞,一边嚼动着一边囫囵道:“话说……你们从带我来这里到现在,一个问题也没问,上来就是一顿莫名其妙地拷打,好像完全是为了泄愤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