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唐森猛一扬眉，“老兄还挺懂行的嘛！”
“呵呵~”方纳尔干干一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已。”
“来来来……咱们去我的办公室聊。”
唐森说着，一边摆手招呼、一边朝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一众人缓缓挪步跟上，却不料刚走了没两步，这人就直接俯身撑在收银台上不动了。
“敢情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啊？”方纳尔立马便瞪眉低吼了起来。
唐森摆摆手，随意道：“害~小地方嘛……只能提高一下空间使用率了呗。”
“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儿吧，我这小店……有看中什么东西吗？”
“啊？”方纳尔又是一愣，“刚才不是还聊着‘熵增’的事儿吗？怎么突然蹦这儿来了？”
“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反正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们只要知道这个宇宙迟早要‘热寂’完蛋就行了。”
唐森说着又撇嘴点了支烟，淡淡道：“也许，等你下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地儿早就被‘重启’过一遍了。”
“你碰到的可能还是这么些人，但早就是不知多少亿万年后了，这些人也只是和之前那批非常相似而已，会有许多的差别，甚至还有可能是截然不同的物种呢。”
众女好像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便缓缓散去，四处观望货架上的商品去了。
至于小夜这只傻狗，此时正端坐在鱼缸前，目光始终随着里面那条金光闪烁的鱼儿游动，咧起舌头涎水四溢。
方纳尔听完他这一席话后，也皱着眉头点上了一支烟，悠悠嘬了几口，才道：“说白了，也就是程序中出现了他们几个BUG，主神这个光脑才会进行补救工作，是吧？”
“他们……”唐森很快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关键词，转目皱眉间，音量陡提：“几个？”
方纳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只是顺着话头接道：“嗯呐，一共三个。”
“不~是~吧……”唐森听完立马皱着邋遢的脸哀嚎了一声，身子都快要扭成一截麻花儿了，“那这样下去，不到两年我这儿就得关门了啊！”
方纳尔见了这个反应，便一脸了然道：“哦~意思是‘孤魂’越多，‘业力’累积的程度也会成比例倍增是吧？”
“是这么个意思。”唐森点点头，指着他赞叹了一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免了太多繁琐的解释了。”
听罢，方纳尔再次沉吟，却半天没再说话。
“都快忘了，身上有存款吧？”接着唐森又撑起身子，淡淡笑道：“随便逛，看中什么到我这儿来扫码就行了。”
“……”方纳尔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就不怕……我用偷的？”
“切，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了。”唐森撇嘴不屑一笑，“我谁啊？人称‘飞龙探云手’的前江洋大盗好不啦！老子转行行商数千载，只有我偷人，没有人偷我！”
“瞧见包装袋上那团四维码没？那是哥的专属印记，不管你把东西藏在任何一种空间储藏装置当中，都能被我一个响指唤回来。”
“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纳尔闻言，掂量了一下手上这包仙豆，果然在包装侧下角瞧见了一个不断翻涌的蓝色印记。
这印记看上去像是个八面体，却能拓印在二维的平面上，触之打手，且不断运动着，瞧上去就“科幻”得很。
他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目光不断打量着这包薯片模样的膨胀锡纸包装。
随后，白光一闪，这包东西直接被他收入了左手中。
“哼~”
唐森只当他是不自量力，想要试试自己是不是在诈他而已，便也只是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