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头掉也就碗大个疤!”
“求个鸡儿毛的饶,雄起啊!”
“你都活这么大岁数了,给一个小鸡崽磕头,你不臊的慌吗?”
……
花荣虎着眼睛,怒声道:“刚谁说的小鸡崽?谁说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围观的群众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一脸无辜的互相看,似乎都在说:“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说的?”
花荣瞪着牛蛋大的眼睛,威风凛凛地扫视众人:“咋了?敢说不敢认了?怂蛋!”说着“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边胡浪拎锤而立,任由对方磕头。
黄工头磕了半晌也没见胡浪有动静,不禁尴尬地停下来,一脸谄媚道:“小……小爷……”
“怎么不磕了?”胡浪打断黄工头的话,嘴角微挑,“你觉得嗑几个头就可以换一条腿?”
黄工头原来以为胡浪没有动手,想必是有回还的余地,此时一听胡浪这句,顿时又磕了起来:“小爷……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条狗……替人办事,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条狗一般见识……”
“一个多月前,在这里,驴子杀了我大姨!”胡浪缓缓道,眼神如寒冰一般,“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不,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黄工头语无伦次,额头冷汗如雨。围观群众中有个别不知道情况的,小声互相打听。
“回去告诉驴子、颜明春,这个帐,我会亲自登门清算!血债血偿!”说到最后四个字,胡浪脸上戾气大盛,如一个嗜血的恶魔。
“一定转达……一定……小爷饶命,小爷饶命……”黄工头听出了胡浪语气中的杀机,磕头如捣蒜。
“很好,我会饶你命的!”胡浪微微一笑。
黄工头还没来得及吁一口气,就见胡浪手中钎锤疾速落下,直接砸向自己的小脚!
“砰——”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黄工头翻倒在地上,全身颤抖,脸上冷汗涟涟。
花荣错愕的看着胡浪:“老.胡,你不是说饶他命的吗?”他第一次发现,胡浪竟然如此凶狠。以往在学校他也会与人打架,但那都是被逼入绝境后的反击,而此时他却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出手,辣手摧“腿”。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胡浪吗?
胡浪淡淡一笑:“对,我说过会饶他性命。但没说过不会打他的腿啊!”
花荣愣了一下,挠着脑袋道:“好像……说的也是!”
另外两个工人一见黄工头被锤,顿时面如死灰,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两个,锤吗?”花荣努了努嘴,小声问道。
“给你!”胡浪把锤子递向花荣。
花荣一愣:“这……”
“接着,别客气!这玩意儿捶腿很带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