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的掩盖下,他将脸上的面皮撕下,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了一身夜行衣的舒白,将那早就准备好的平元忠面具戴了起来。
收拾了面前的东西,舒白借着迷香,御着轻功,飞速地回到了杨白糯的营帐。
灯火已熄,这骄矜公子已然睡了?舒白刚刚靠近营帐,便听见了那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媚之声。
还挺会享受的嘛。舒白拿着一早便准备好的迷香手帕,迅速解决了营帐门外的守卫。
只有一个守卫?另一个不会刚好去茅房了吧。
舒白环视周围,还是决定速战速决,他手上拿着那短刀和匕首,迅速进了营帐。不就是假装杀废物吗?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练过武的废柴公子,听到了舒白强有力的脚步声,连忙从那有几分旖旎的床上起来,顺手还抽出了那床边的长剑。
未来得及穿衣的杨白糯对自己颇有自信,他并未大惊失色地喊救命,舒白对这人的配合格外高兴。
敌军中有傻子,就是好办事。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夜色中颇有几分刺耳,舒白看似刀刀直冲着那杨白糯的要害之处,却不曾真的伤到其半分。
都这样了,这傻子还不知道把我脸上的黑布扯下,敌军过傻也不行啊。
舒白加快了自己手中短刀的速度,步步紧逼了起来。慌乱之中,杨白糯终于扯下了那蒙面的黑布。
“平元忠?你干嘛杀我?”舒白并不答话,他一副事情败露,要杀人灭口的凶狠模样,手上的短刀划过了杨白糯的胸膛。
颇有几分吃痛的杨白糯终于想起了大喊救命。舒白又往其腹部补了一刀,看似慌乱地向外奔去。
舒白迎面遇到了另一个亲卫,他身上散发着几分臭味,果然是去了茅房。心下没了顾忌的舒白飞快掷出了匕首,一刀封喉。
他回到了刚刚停留的空营帐,迅速换回了小甲的打扮。他装作刚被吵醒的模样,跟着一群闻声而动的士兵,再次回到了那熟悉的营帐外。
男子哼哼唧唧的声音不断外传,营帐附近的守卫不断变多。本该安睡的平元忠,带着几名士兵,来到了杨白糯的营帐外。
他紧皱着眉头,思虑着这刺客是从何来?“杨副帅如何了?”
本在营帐中忙碌的两名军医,忙走出一人,他的双手被鲜血染红“血已止住了,伤口也不算深,并未伤及脏腑,好好将养数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听见平元忠声音的杨白糯,颇有几分激动,这暗杀的小人,还敢露面?他转念一想,又没有实证,人家是这军营统帅,有什么不敢露面的。
越想越气的杨白糯,本就失血过多,面色愈发白的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眼见着这南洺军营中统帅和副帅离了心,舒白换上了白日里的面具,趁乱潜回了士兵的大通铺。
南洺军的攻城在翌日正午发动了,秋日的太阳少了几分炙热,舒白混在大部队中,成功从梦溪县的城墙东边找到接应的人回了城。
一切计划都算顺利,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打听到这刘骁的现状。
回到了营帐的舒白赶紧撕下那已有几分翘皮的面具,洗了把脸。他那净白的面庞上多了几道红痕,还好回来的及时,不然这脸就得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