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我们认识吗？”
被玄霄带到地府的九夭，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着黄裙，气质温柔的女子。
孟婆惊诧不已，看向玄霄，“冥王大人，九夭这是……”
未等玄霄回答，九夭就愧疚地笑道：“抱歉，我失忆了。”
明白过来的孟婆忙道：“没事，以后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因玄霄许久未回地府，有事要忙，便将九夭托付给了孟婆。
从孟婆的讲述中，九夭才知道她原来一直居住在地府。
孟婆盛了一碗孟婆汤递给九夭，笑道：“你以前很爱喝，要不要尝尝。”
九夭端着汤，并未急着去喝，狐疑道：“孟婆汤喝了不是会失忆吗？”
孟婆见她一脸警惕，像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解释道：“你喝了不会。”
九夭闻言，将碗端到了嘴边。
她虽然记不得孟婆，可她相信玄霄。
既然玄霄将她交给孟婆，想必孟婆也不会骗她。
可是喝了一口汤后，她苦得只吐舌头，“太苦了，以前我是怎么喝下去的？”
她将剩下的孟婆汤放下，拿出玄霄给她准备的豌豆黄，咬了一大口。
孟婆看着这一幕，似有所思，“九夭，你现在就很好。”
昏迷之前的九夭，活得太辛苦了。
只顾着吃豌豆黄去苦味的九夭并未听懂这句话，也没有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她只对苦涩的孟婆汤耿耿于怀，“为何要用这么苦的汤结束这些亡魂的前世？”
孟婆用木勺子搅动热气腾腾的汤，轻笑道：“忘却过去本就是一件苦涩的事，无论好坏。”
九夭听了她的话，陷入沉思。
她因为失去记忆，无法确定川旭与玄霄转世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而川旭和玄霄因为失去前世的记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伫若知道来生他忘记了她，定会感到痛苦。
因为玄霄忙于公务，九夭不想去打扰他，便在孟婆的木船中住下了。
正好她也有许多事要询问孟婆，比如玄霄和川旭今生有何恩怨？
木船顺着忘川河慢悠悠地飘着，一扇窗台上点着白色的蜡烛。
烛光映照的房内，九夭与孟婆促膝而坐。
九夭静静地听着孟婆讲述她与玄霄还有川旭的纠葛，以及从前的她是什么样子。
得知过去发生的事后，她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玄霄也就罢了，身上的桀骜霸道同前世并无太大区别。
可是川旭，前世为九黎的公子白伫时，是那么温和爽朗，如霁月清风一板的人物。
今生却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九夭理解前世今生的判若两人，可她难以接受她的大白会变成这样。
夜深时，孟婆回房睡去了，她独自坐在窗边，隔着淡淡的烛光，望向雾气朦胧的忘川河，心绪难以平静。
“若玄霄与川旭再次打起来，我该怎么办？”
她的心里没有答案，只有不安与担忧。
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这一切似乎早就安排好了。
——
翌日清晨，豌豆黄来唤九夭起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