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也不敢大意,深呼一口气,平缓一下心跳,手臂一抖,卯足劲道,猛地朝桐油桶拍了过去。
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间,我手掌微微倾斜。
旋即,只觉得手掌一痛,紧接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巡钉脱手而出,穿透桐油桶,斜着立再地面。
看到这一点,我有点懵!
因为,就在拍出巡钉的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巡钉好似有生命一般。
玛德,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田尖叫一声,满脸错愕地盯着我,“天呐,真的做到了。”
“宫主,好!太好了。”韩秋在边上叫了一声。
而龚老满脸震惊地盯着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见鬼了!见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我苦苦练了三年,居然被你几分钟就学了去。”
那龚老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句话。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的这么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龚老言重了,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不不不!”他连续说了三个不,“这可不是依葫芦画瓢能做出来的事,必须备有两个基础条件,一是天赋,二是缘分。”
嗯?
缘分?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问他:“缘分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跟巡钉的缘分,我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有天赋的人,但跟巡钉都没缘分,最后只能掌握其形,学不了其精髓。”
我一听,难道是刚才巡钉传来的异样感?
没任何耽搁,我连忙说:“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巡钉有生命。”
话音刚落,那龚老用看怪物似得眼神望着我,满眼尽是震惊,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方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颤音道:“好孩子,别当抬棺匠了,跟我干吧,我保证不出一年时间,让你在整个江苏混个名堂出来。”
他手臂上的劲道颇重,且剧烈的颤抖,我知道,估计太激动了,忙说:“龚老,我是抬棺匠,您这样挖人不好吧?”
“龚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田凑了过来,一把抓住龚老手臂,活生生的将龚老手臂掰开,继续道:“他是我们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怎能跟你干勒,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吧!”
“那…那…”龚老支吾一句,“那这样,我跟着你们干,你看可行?”
这下,我彻底懵了,让他跟着我们干,这算什么事嘛,再者说了,超过六十岁抬棺,肯定不行,退一万步来说,主家看到龚老,敢让他抬棺么。
万一出点什么事,主家可是要负全责的。
当下,我连忙说:“龚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这年纪,真心不适合了,你看这样成不,以后,在这一块地头,大凡出现未出嫁的姑娘仙逝了,又需要办丧事,我让老田知会你一声?”
他面色一喜,“好,就这样说定了。”
说罢,龚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竟然朝东边跪了下去,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态度格外虔诚。
“师傅啊,您在天之灵,我总算看到抬棺匠有出头日了。”龚老不停地朝地面磕头,一边嘀咕着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