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爸说的是对的，婉玗心里并没有接受你？”
宋莲苼猛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在身后目视着他：“她潜意识里，还是在抵抗你？”
顾以琛目视着窗外，胸口闷疼的有些透不过气，哑然道：“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
宋莲苼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也知道慕婉玗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找他的，为了挽回苏氏企业，没有尊严的跪了一个晚上。
只是第二天，整个景园都知道，慕婉玗像变了一个人。
“所以，你让她离开了景园，可是……你想让她找回厌恶你的感觉吗？让她意识到你曾经对她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我只想让她变回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至于她怎么看我，我尊重她的想法。”
宋莲苼听得胸口有些疼，别过头，将视线放到了别处，“或许，妈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对她，你们两个人只会更痛苦，因为，她接受不了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至少她是爱你的，既然她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折磨她另一个自己……而且，我不觉得你这么做，她就会有所好转。”
顿了顿，宋莲苼接着道：“婉玗跟我说，她胸口疼，不是因为难过，是憋屈。”
关于慕婉玗是否人格分裂，顾以琛并没有说出录像的事情，只是压抑自己的感情太久，胸口始终有种窒息的疼。
“婉玗现在一切正常，这件事，妈会替你保密，但是，你找个让她可以接受的借口，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我会考虑。”
宋莲苼回头目视着他道：“不是考虑，而是你一定要这么做，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你想让她再死一次吗？”
闻言，顾以琛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不经意间颤了下，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没有说话。
“我去看看婉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窗外凉风呼呼的刮着，气氛也变得凝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