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水起身,走到包间门口,往外探了探脑袋,再关上门走回来。
“一个小道消息。”
张孝南瞪了谢洪水一眼,“有话直说。”
谢洪水把说话声降到最低,“我听说,老阎王和孙老头两个老家伙,经常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赌钱?”白手问。
谢洪水摇了摇头。
“搞女人?”张孝南问。
谢洪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啥?”白手和张孝南异口同声。
“看海外进来的录像带,那种男男女女的片子,他们经常去看。”
白手和张孝南都不知道这档子事,更不知道这档子事的严重性。
张孝南道:“这没什么吧?”
谢洪水摇摇头,严肃道:“一旦抓住,必同时受三个惩罚。一是巨额罚款,少则一两千,多只三五千。二是治安拘留,少则一星期,多则两星期。三是通报批评,让你单位知道,让家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张孝南问。
“找个机会,乘着老阎王和孙老头去的时候,咱们报警,让警察收拾他们。”
白手没有马上表态。
张孝南表示反对,“小谢,你那是报复,是万不得已的做法。人家搞你,还没搞成呢。”
谢洪水反问,“老张,那依你之见,又该怎么做呢?”
“再努力一次。”张孝南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吃点亏当作幸福。小白,拿一千块钱,我再去找找老阎王。”
白手拿出一千块钱。
“你俩慢慢喝着。”张孝南拿着钱出门而去。
谢洪水道:“老张啊,就是爱讲吃亏是福的道理。”
“老谢,老张是对的。”
“噢,那我的想法不对?”
白手笑道:“你也没错。但你是本地人,你有乡亲们替你撑腰啊。老张和我是外地人,我们得夹着尾巴做人啊。”
谢洪水也笑了,“小白,你少来这一套。我算看出来了,你没有尾巴。你就是有尾巴,也不是会把尾巴夹起来的主。”
“呵呵,知我者,老谢也。”
半个小时后,张孝南回来了。
四张发票,愈期登记,罚款两百,开工不登记,罚款两百,协会会费,三百块,年检预收,三百五十块。
一共一千零五十块,都是正式发票。
“老张,谢谢啊。”白手拿出五十块给张孝南,再把发票收起来。
谢洪水道:“还是乱收费。老张,这与别人比,起码多收了五百。”
张孝南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白,像这种事,他不理你,麻烦反而更大。”
白手笑了笑,“雨过天晴,挺好。”
谢洪水不甘,“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张孝南笑骂道:“狗日的,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张,我把话撂这里,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谢洪水坚持认为,这事没完。
还别说,真让谢洪水给说中了。
这天是星期六,几家银行领导来工地视察。
白手陪着,直到送走诸多领导。
董培元跑来,“小白,有人搞你,直接在劝业旅社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