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出于尊重女性的立场，我不说乔红和丁雅琼两位女士。我就说说李江和顾正刚两位先生，前提是两位先生不能生气，不能往心里去。”</p>
两位女士和两位先生都笑了。</p>
老李道：“小白，我和老顾皮糙肉厚，不怕你的捶打。”</p>
“老李，你和老顾是高级知识分子吗？”</p>
老李摇头，“边都沾不上。用你的标准，我们也许是。但实际上，我们还在知识分子殿堂的门外。也就有点实际工作经验，才勉强算得上是专业人才。”</p>
老顾点头，同意老李对自己的定位。</p>
“老李，老顾，我请你们加入公司前，是不是你们最不顺心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对前途感到迷茫？”</p>
“我都准备退休了。”老李道。</p>
老顾道：“小白，你那是说得好听，给我们面子。老李我不知道，反正我啊，那时连死的心都有了。”</p>
“所以，所以嘛。”白手道：“老李，老顾，我在你们落魄的时候请你们加入我的公司，你们起码会感激我，会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而我呢，要的就是这种心情。因为这样一来，我能拉近我与你们的关系，我这个半文盲的小农民，起码能把你俩镇住。”</p>
乔教授点着头道：“这是很高级的心理战术啊。”</p>
“老李，老顾，你们仔细想想，咱们的合作是不是很和谐？一直以来，我没拿自己当老板，你们是不是也没拿我当老板，而是当我是朋友？”</p>
老李和老顾想了想，又互相看了一眼，再一齐冲着白手点头。</p>
白手再手指那份扔在一边的档案，“就这个姑娘，肯定是蜜罐里长起来的。她肯定清高，肯定眼高于顶，肯定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她来咱们公司，我严重怀疑她的动机。这样的大学生，我不敢用，不用也罢。”</p>
大家被白手说服。</p>
接下来，白手又淘汰了三个。</p>
这三个大学生，有四个共同特点。一，都来自农村。二，离上海很近。三，家庭成员众多。四，都是长女，就是家中老大。</p>
老顾虚心请教，“小白，这又有什么讲究？”</p>
白手笑道：“我就是家中老大，这三位与我非常相似，我太了解老大的不易。”</p>
丁雅琼点着头道：“我非常理解。老大老大，就是老大难。综合这四点，小白是怕用了一个人，带出一大串。”</p>
接着，还有十个被淘汰。</p>
这十个被淘汰的原因非常一致，长相不怎么样。</p>
要么胖了，要么矮了，要么脸蛋不好看……</p>
秘书么，老板身边的人，不好看撑不起门面。</p>
终于留下了十五个，其中七个是刚招进来的，另外八个已在公司工作一到两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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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下午对这十五个进行面试。</p>
选来选去，剩下的都是有文化的，四个大专，七个本科，三个硕士，一个博士。</p>
年龄最大的是那个博士，已经二十九岁。</p>
最小是那个大专生，今年只有二十岁。</p>
中午的时候，白手刚吃完饭，还没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瑞金医院肖秧的电话。</p>
“白老板，听说你正在选美。咯咯，有这么一回事吗？”</p>
“肖秧姐，别胡说八道，我是在公司范围内挑选秘书。”</p>
“选美也好，选秘书也罢，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p>
白手突然两眼发亮，“哎呀，谢谢提醒，我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环节。肖秧姐，你等着，我马上去医院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