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惧内，在老乡中间已成佳话，白手也时常听到。</p>
“不过，米啊，管男人不能太严。你管小蔡，要把小蔡当成风筝来管。”</p>
白米不懂，“大哥，当风筝管是什么意思？”</p>
“傻丫头。”白手笑道：“小时候你也放过风筝，你自己慢慢体会去。放风筝需要一根绳子，绳子太软不行，太硬也不行。放风筝太用力不行，不用力也不行……”</p>
白手唠唠叨叨，像个长辈。</p>
白米听着听着，竟突然哭了。</p>
白手顿时慌了手脚，“哎哎，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啊？”</p>
不料，白米马上不哭，擦着眼泪道：“大哥，我喜欢听你唠叨，小时候就喜欢……你一直不理我，现在又突然唠叨，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我……”</p>
“好了，好了。”白手挥着手道：“去吧，找你雅琼姐去，让她帮你打扮打扮，然后跟着小蔡走马上任去。”</p>
亲人就是亲人，白手虽对白米严格要求，但白米这一哭，让他立即心软。</p>
确定了余全宝、蔡朝先和白米三个人选后，白手决定召开公司中高层会议。</p>
十五楼的大会议室，共有近百人参与了开发浦东动员大会。</p>
会议由总经理李江主持。</p>
副总经理顾正纲做动员报告，对开发计划做了全面的阐述。</p>
前期投资两亿，后期投资三亿，宏大的计划让与会者激动和憧憬。</p>
副总经理乔红宣布浦东开发指挥部的组成人员及具体分工。</p>
最后是董事长白手讲话。</p>
“各位，我只强调几点。第一，凡各分公司都要记住，不要搞本位主义，浦东开发指挥部要调人，谁阻拦我开除谁。第二，万事具备，设计先行，你们房地产公司设计部要加班加点，要尽快拿出第一批建筑设计。第三，大家要有思想准备，总公司将来的总部在浦东而不是浦西。第四，凡调到浦东的施工队伍，统归开发指挥部领导，建筑公司不能干涉……”</p>
会议室里，大家听得认真。</p>
但大多数人都听出来了。</p>
董事长今天不在状态，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讲话没有条理。</p>
只有老李和老顾二人，听出了白手的真实意图。</p>
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p>
散会后，老顾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来到老李的办公室。</p>
老顾进来后，还郑重其事的把门关上。</p>
老李和老顾，半师半友，相交很深，互通心曲。</p>
二人点上烟，吸了半支才开口。</p>
“老顾，你也看出来了？”老李问道。</p>
老顾点了点头，“反常，然后我明白老板为什么反常。整个总公司，建筑公司是巨无霸，人员、产值和利润，分别占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五十三和百分之四十四。老板要对建筑公司动刀子了。”</p>
老李嗯了一声，“明摆着的。老板要趁此机会，把建筑公司一分为二，一半在浦西，一半在浦东。”</p>
老顾道：“老板的决定，咱们也不好说什么。”</p>
“为什么要说？在我看来，这是英明之举，是未雨绸缪，是防范于未然。”</p>
老顾怔了一下，“你是说，老板担心余全宝和郑重好长期在一起，容易发生问题？”</p>
点了点头，老李严肃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当老板的，生意讲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兴衰成败不用太过担心。但却最担心手下出事，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就是这个道理。”</p>
老顾沉默了一会，“老板就是老板，厉害啊。”</p>
“关于这个，你我一要装作浑然不知，二要全面配合全力支持。”</p>
老顾点点头，但却问道：“你我的关系，深于余郑两位。老李，你说老板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对你我动刀？”</p>
“哈哈……不会，绝对不会。”</p>